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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就是‘海市蜃楼’。”

    长者已经开始对自己从前所掌握的知识产生了一定程度的怀疑，为什么就没有人仔细的探究过海市蜃楼中那些幻象的本源呢！？

    ……

    另一边，格鲁的测试同样在进行之中。

    “孩子，请简单的谈一谈你对‘复仇’这件事情的看法。”

    “复仇是一件非常伟大的事情！”地精略显兴奋、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这是什么扭曲而又怪异的言论？卡特里恩简直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评论了！

    “因为‘复仇’的人总是在付出而得不到任何的回报！”看着对面的长者越来越奇怪的表情，格鲁意识到自己或许搞砸了，“呃……这其实只是殿下开过的众多玩笑其中的一个。”

    “其实复仇的意义并没有那么复杂，它是连部分野兽都会拥有的一种行为。”结束了自己那不合时宜的玩笑，正经起来的地精又开始大方的侃侃而言，“这就要从复仇所产生的后果来说起……正是因为复仇这种行为本身存在于大多数智慧生命之间，所以理智的人往往会在伤害他人之前就先考虑自己这么作可能会引起对方的报复以及所造成的后果，仔细的想一想自己这么作是否值得。正是这种十分寻常的逆向思维和‘复仇’这个被广泛认同的理念从某种程度上遏止了仇恨这种情绪产生的起因。”

    “如果人们会害怕地精部落的复仇，那么他在伤害地精之前就会下意识的抵触自己的这种行为……复仇本身对于内心充斥着仇恨的人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好处，但是在下一次的仇恨产生之前。人们往往就会在做出类似事情之前做出更加理智的思考，当然，也有可能被仇恨所蒙蔽了心智，变得更加的疯狂！”

    “复仇是在法律还不健全的社会中，作为法律补充的，一种私人性质的行为。这听起来或许有些疯狂，可在某些地方某些人的确不害怕法律的约束，他们更忌惮单纯的报复行为！”

    “……”卡特里恩和他作为副考官的搭档相视无言，他们十分默契的觉得这似乎不是一场考试，而是一次他们从其他种族文化的不同角度去了解和审视自己往日所学的过程。

    ——这一天，就像尤迪恩一个月之前对安德烈所提到的那样。两名貌不惊人的地精用自己这一个月以来被强行塞进脑子里的知识震住了这一帮对魔族充满偏见，并且曾经自我感觉良好的守望者首领。

    卡特里恩想起了自己曾经所说过的话：“以这两名地精所掌握的知识，用来教授吾等精灵之中的年轻一辈已经绰绰有余了。尤迪恩并没有夸大其词，翡翠河谷的那位深渊之子其智慧确实令人难以踹度！”

    某些方面甚至用来教授我们这些老家伙都已经足够了，如果这两个貌不惊人的小家伙早生那么几百年，联军的首脑之中或许要多出两位精于计算和物资调配的后勤领袖，而自己这些老家伙在当时的作用也只剩下冲锋陷阵了——长者们默契的同时保持了沉默。

    深渊之子和他的两名学生向这些活了大半个千年的长者们传授了非常生动的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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