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麦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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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趴在树枝上,爬这样的树对我来说是一件多么轻而易举的事。

    我像一只会善于思考的猴子,随便便地爬上去,小艾在趴在我的下面,他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因为他并不喜欢看这场无聊的祭祀,我能体会他的无奈和无聊,当一个人因为被某种原因逼着去做某件事耳,肯定是分外的折磨,激情像泼了冷水。

    耳朵爬在离我高几十厘的树枝上,耳朵并不善爬任何东西,可是想到不尊敬神灵他不得不这样做,几分钟前,耳朵学着爬,因为他也觉得别人会的事没有理由自己不会,可是有的事不管你付出多大的努力和勇气,学不会就是学不会,得不到的就是得不到,我计算过他滑下去三次,掉下去一次,由于时间紧迫我们不得不放弃让他自己爬,他的屁股放在我的头顶,在父亲眼里那是件多么耻辱的事,

    他肯定又会说:尊严何在。后来我总是想问他。

    爹,尊严到底值不值得用一生的生活和生命去换取。可现在只想说我去他的尊严,为了帮他爬上去,我就这么干了,我把耳朵顶上去后,我也爬了上去。

    我紧紧抓住树枝,我以四十五度的斜角俯视着祭坛,上面摆着一块石头,我提醒小艾:喂,有你想要看的东西,别像条死蛇一样挂在树上,快看。

    小艾恍惚大悟,死蛇好像刹那间活了起来,

    小艾:对哦,我忘记了来看神石,他顺着树枝跨过了我爬在离耳朵还高的地方,他仔细地观察着神灵石,对比着他手中的石块有什么区别,我也看清了,除了形态差异之外还真的没有什么区别,祭坛上的神石有点神化,之所以说他有点神化是因为他本身有着一种神秘,被大众所追捧出来的神圣,和它本身被人工或大自然朔造出来的有点像人行。

    小艾:好像一样,不过这块丑样点。

    我:那是别人雕塑过,所以才那没好看。

    小艾:废话,别乱说,神会责怪你,那是神的替神,弄不好我们这块是那块的儿子或亲戚什么的。

    耳朵:我们也拥有个神了,那我们不就是要什么有什么了么。

    小艾:我们没有法师,也不知道怎么样让他显灵。

    耳朵:那怎么办。

    小艾:我等下学着法师做做,看能不能显灵。

    我:你们两个别叫嚷了,要是让大人们看见了,抽死你们。

    小艾:我不怕了,因为我有神灵石了。

    我:扯淡,是不是还不知道呢,再说有没神灵,我还没确定。小艾:不信,你看。。。

    我看到这里的人神圣的地方,那是一张四方桌,我就记得我看过的有一本书中有八仙桌,于是我问父亲什么是八仙桌,他解释得这是这张桌子的写照,四只脚上面是一块长方体的木板,整体看起来是正方体,所以这里的人把它称为四方桌,四方桌上正中间供着灵石,灵石前面摆满了吃的,大公鸡,猪肉,糖果,米饭等,还摆满了银宝蜡烛,我想这真是一次很丰富的宴席,可是供给的却是块石头,我在想这会显灵吗?

    我和小艾看了个玩笑:小艾,我们去偷桌上上的东西吃。

    小艾:现在还不行,等他们结束了,上面的糖过就放那里让我小孩子抢。

    我:你抢过没?

    小艾:我抢过一次,结果被他们打了。

    我:他们。

    小艾:对,小孩子中的霸王,没有人敢动他。

    我:这样!。我很想打一次架。

    小艾:你打不过他们,他们人多。

    耳朵:他们太神气了。

    我:神气个屁。

    小艾:别吵了,求雨祭祀快开始了,吵到神灵就不好了。

    我安静,我不想吵到他,不想吵到他心中神圣的神灵。法师还没来,村长让人们站成了列队,在这里我不得不向你说说他长什么模样,毕竟这场童年悲剧里他是个不可缺少的角色,我们不喜欢叫他村长或什么什么叔叔的,背地里我们总喜欢称他为胡子人。因为他长得满腮的胡子,这是我见过人体上最茂密的原始森林,小艾总是调侃他的胡子说,如果蚂蚁掉在里面肯定迷了路,并会着急地诅咒这片该死的胡腮。更不搭配的我想是他的小眼睛,庞大的脸上像掉了两粒西瓜核,小的让我怀疑一句话,人的眼睛是心的天窗,如果这样说那他的心得多小,是的,他的心胸很小,至少给我的感觉是这样的,他非常不乐意听到别人叫他胡子人,那怕加个叔叔,他都会生气的暴跳,他总喜欢瞪他的西瓜核,告诉你什么叫尊重。

    我常想是不是他的小心眼和他矮小的身躯有关,如果是,我想我可以原谅他的小心眼,因为他确实比较矮小,也这怪不得他,天注定的。

    有时我觉得他和我的父亲有得一拼,总是喜欢说一些夫子大义的东西来教育你,而且是长篇大论。

    好吧不再谈他的外貌了,毕竟他的心灵再丑陋,也不是和他的西瓜核或者原始森有关。

    他用手指示着安静,人就是喜欢这样让别人安静下来就是好让自己说话。

    村长:今天是我们求雨的祭祀礼,我们该感谢神灵给我们水喝,他吗的天气没下雨,我们只好求神石。

    我想说不是我把他写得这么粗鲁,事实他就是这么粗鲁,没有文化的人讲话常常带脏字,而且不分场合地脏,所以我觉得他有点搞笑,当然包括我,我常常说脏话,父亲总是拿尺子打我手心板。

    村长接着说:我们花钱请来的法师将到来。

    我很好奇:花钱?小艾:对啊,每人十几二十块。我们这里有五百多人,所以每次祭祀都花费一万块。

    在这里我不得不告诉你当时的一万块是个相当大的数目,我只记得我还用一毛钱买好几块糖,可现在的几乎翻了好几倍,简单点说当时的一万块有可能让一个人不用工作也能过上几年。

    我问小艾:不是有水库吗?小艾:私人的,听我奶奶说过去是村里的,后来不知怎么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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