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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小倩看他脸色冷淡，内心纠结不已，低微幽怨的抽泣声，仿佛是从她灵魂的深处艰难地一丝丝地抽出来，轻纱在屋里织出一幅苍白的悲哀，连灯光也变得朦胧浅淡。

    “那你接着哭吧，把这东西交给那老妖婆，我走了。”马晓康翻了个白眼，从存储空间中取下一块手镯，塞进了她的手里，转身就走。

    ——柔弱不是罪，但绝对不是女人用来哭泣的借口，如果哭泣能够解决问题，加藤鹰就不会出现了，马晓康无法跟正在哭泣的女人交谈，因为思维根本就不处于同一纬度，所谓马晓康很果断地选择了离开。

    “别走，我弹。”聂小倩已经浑然摸不着北，看他作势就要离开，内心一刺，顿时出言将他挽留住，明明刚才还渴望他早点离去，可是当他真要离开的时候，自己才发现根本舍不得他走。

    止步，转身，凝视，点头，盘坐，煮茶，马晓康一系列的动作便没有出言再说一句，静静地尝着古代的清茶，耳畔传来了凄美的琴曲，如同春雪初融，又似秋风轻拂，宁静的气氛在木屋里回荡，绝美的琴音绕梁不散。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轻轻地放下了茶杯，马晓康淡然一笑，凝视着聂小倩绝色的容颜，“心静下来了吗？”

    “你为何知道我是女鬼？”聂小倩的泪痕还流淌在脸上，但双眸已随着琴音彻底宁静了起来。

    “因为我跟燕赤霞一样。”马晓康伸了个懒腰，说起谎话根本不带慌的。

    “你也是那些要杀我们的道士？”聂小倩赫然脸色一白，语气中夹带着无尽的哀伤，看来真被马晓康伤得不轻。

    “一生从未错杀一只好妖。”马晓康咧嘴一笑，俯身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反问：“不然我也不会把你“就地正法”，你说对吗？”

    “你给我的这个手镯有什么用？”聂小倩不敢正视他的双眼，满脸绯红地低着头，既然知道他是道士，作为一个心灵手巧的女鬼自然也清楚他为何知道姥姥一事，但这手镯平淡无奇，倒是让她费解。

    “提亲的首礼。”马晓康嘴角一掀，坏笑不已，伸出一指，仰起她的下巴，与她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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