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秦朗理解这些人的想法。一个支持共和党的华裔雇佣兵头目因为他与政府的一笔高额的在殖民地与另一个国家的战争生意获得了美国政府的最高军事荣誉,毫无疑问这个结果会让所有人感到不舒服。 它是一个大范围的群体嘲讽。 种族主义者讨厌他的肤色,民主党人在意他的政治倾向,反帝国主义者谴责他支持帝国主义殖民扩张,保守主义者指责他参与破坏了美国的光荣传统,荣誉感强烈的美国军人宣称他参与战争的动机是赚钱而不是爱国心因此不能获得勋章,没有获得勋章的美国军人认为他挤占了他们的名额…… 所以他们全部站到了他的对立面。 当然。这种情况仍然是秦朗视线预料到的,而且乐在其中——至少最开始是这样,秦朗喜欢嘲讽他的敌人。然而后来,它就变成了一个让他讨厌的麻烦:在华盛顿,他总是没办法避开与他的荣誉勋章有关的那些话题,人们不止一次在他面前提起它,发表看法,甚至不止一次当着他的面进行激烈的争吵,然而他还得带着外交式的礼节性微笑站在一旁看着。于是他对这件事的感觉就只剩下厌倦和头痛了。 在这个世界,没有人喜欢一件反复被人提到的东西。哪怕它是一个非常有趣的笑话——幸运的是,获得那枚可能是最有争议的荣誉勋章以后,他就可以对那个已经让他感到厌倦和头痛的笑话说“永别”。 不会太久,很快。 秦朗收起他的想法。然后他发现。尽管他想了这么多,但时间却只是过去一会儿:刚才询问他的警卫刚刚把头转向车夫:“去码头。” 马车启动了。一个小时以后,它在一个偏僻的、用于停泊游艇的码头停下来。 “我们到了,老板。”一名警卫说,推开车门,跳出去。接这是车上的另一名警卫。但秦朗依旧一动不动。继续坐着,闭着眼睛,直到一名几小时前——他抵达波士顿的时候——被他留在码头照看那艘租来的游艇的特工跑到马车旁边。 “游艇还有五分钟才能准备就绪,老板。”他报告到。 秦朗挥了下手。“继续你的工作。” “是,老板。”然而特工依旧站在马车旁边,没有离开——他还有一件事要报告,只是它可能会有一点烫手。“波士顿分部送来一份报告……” “波士顿分部?”秦朗的目光一下子变得严厉起来,还有声音,“我认为我曾经对你们强调过,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在这里,包括波士顿分部的工作人员。” “我没有忘记你的警告,老板。”特工小心翼翼的回答,“不过这不是我们的问题,菲斯伯恩先生直接给波士顿的内务部特工发了电报。” “菲斯伯恩?”秦朗的怒气收敛了一点,“他想干什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