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娘子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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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義随手扯了一个人:“这在干什么?”

    “老大!这老头邪乎了!咱们兄弟都输在他手上了!”

    输?高義皱起眉头:“你们在干什么?这又是什么?”

    “这是……”被问到的人扯了扯旁边的人:“刚才那姑娘说这叫什么来着?”

    “什么猪……什么出的……”

    “樗蒲?”高義眉毛微挑,那两人一脸恍然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个!”

    “老大,这是他们摆的一个局,说是就跟下棋似的,碰的是运气!就那个木板,掷出来的彩数决定走的步数,那老头也不知道施了什么妖术,把把都赢!可他们又不要银钱,输了的就送吃的!这就……”后面的就没再说下去了,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来,胡措身上挂满了吃的,摆明了是顾重大杀四方!

    可顾重胜不骄,反倒老僧入定般坐在那里,一边的王大锤额头都在冒汗,迟迟不掷五木,顾重既不着急也不催促,一边的小阿福还剥了个野果子递给顾重吃,顾重掀开眼,立马笑呵呵的吃起来。

    最后,大概是有些挂不住面子了,王大锤心一横,掷了一把,周遭顿时一片叹气失望之声,看本尊的样子,这彩数应当也不是什么好的结果。高義转过头朝一边扫了扫,并没有看见乔瑾瑜。

    “看见乔先生了吗?”

    “乔先生在屋里呢!”

    高義二话不说,直接往顾筝屋子的方向走。结果人还没走进去,就听到乔瑾瑜的轻笑声。高義的步子一顿,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站在外面听着里面的谈话。

    “顾先生宝刀未老,看来你们未来三个月的伙食都不用愁了。”

    乔瑾瑜话音未落,竟是春花先传来了撒泼耍赖的声音:“她……她耍赖!有本事自己来啊!让个老头出马算什么!你说跟我赌!那就该你本人跟我赌!”

    没有听到顾筝的声音,可是高義的脑子里竟不自觉地勾勒出顾筝无声轻笑的样子来。既然有春花在,他大概可以猜想,兴许是顾筝和春花有了什么摩擦,顾筝摆了个局,让顾重出去大杀四方,自己占了上风,气的春花撒泼。可是顾重……

    高義想到了之前乔瑾瑜说的那些事情……

    如果顾筝就是那位韩夫人的女儿,这个顾重岂不是乔先生口中的那位顾大公子?

    可仅凭相貌来看,乔瑾瑜尚且风流倜傥,顾重却已经两鬓斑白,连精神也不太正常,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让他在不惑之年,就已经有了半百之貌?

    春花大概是气急了,脚下生风的往外冲,刚一出来就撞上了站在门外的高義,嗷的一声退了好几步:“寨主,你怎么站在外面也不出声啊!”

    春花的声音惊动了里面的人,阿庆冲了出来,果然就看到高義站在外面,忙不迭的把人请了进来,高義背着手,一进来就看到和乔瑾瑜对坐下棋的顾筝,不自觉得又想起了外面那个一本正经的顾重。他冲顾筝点点头,算作打了招呼。顾筝随手拿过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手:“现在有人来了,我就不陪先生了。”

    正好外面似乎也告一段落,胡措兴冲冲的和小阿福带着一大筐子东西跑进来:“阿筝!看有好多吃的!”

    小阿福:“吃的!吃的!”

    顾筝摸摸阿福的头:“把东西收好吧。”说到这里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望向气鼓鼓的春花:“田姑娘,这些……我们可以收下吧?”

    开的是赌局,愿赌就要服输,春花扭过脸:“拿走吧!”

    高義在一边静静地看着,等到阿福欢呼着将东西放到后面的灶房的时候,才坐在乔瑾瑜的对面:“先生素来不喜欢喧哗,今日却挨着这嘈杂的赌局下棋,倒也是挺有兴致的。”

    乔瑾瑜怎么会听不出他话中的揶揄?他伸手去收棋盘:“来了客人,自然要作陪,你是主人,也不见你招待,现在倒还打趣起我来了。”看一眼外面:“怎么不去凑凑热闹?”

    高義抄起手:“寨中事务繁杂,我倒真没有这个闲工夫。”

    乔瑾瑜笑笑,不再说话。

    可是高義心里憋着疑问,坐了一会儿,见乔瑾瑜不动如山,还是败给他:“乔先生,外面那个顾重……”

    乔瑾瑜收棋子的手一顿,下一刻又恢复如常,继续捡棋子。高義将这一反应收在眼中,大概也明白了自己想的没错。高義没有再多问,乔瑾瑜收完了棋子,将棋盒往棋盘上重重一放:“如今这个样子……实在是可惜了……”

    高義听着这话,神色冷冽起来,他起身走到门口,看着那边的喧哗,顾重是大获全胜,却始终不喜不悲,宛若一个抽空了魂魄的布偶一般。想起乔瑾瑜描述的那个韩夫人的夫君,只怕是个人都难以将他们想象成同一个人。

    外面的局终于还是算了,听说不少兄弟都输惨了,回去的路上,一个个都愤愤不已的吐槽——那五木板就像是从老头身上长出来的异样,只要是他掷,三次里面必有一次是重彩!可是仔细检查那木板,又没有什么机括。真是叫人生气!大家约好了隔日再来找场子,便纷纷回去练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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