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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那样说也是受人指使的而已，要是真让他们放开了胆子说，恐怕还真没有几个人能说出来。”

    张帆品了一口茶，立马就拧起了眉头。

    多年喝茶的经验让他立马尝出了这茶水的不纯正，之后便是再没有动过。

    杜九卿顺着他的眸光看去，轻启红唇：“张叔，这茶水不好喝吗？”

    张帆的面色一僵，旋即把茶水端了起来就朝着嘴边送，口中还连道：“好喝好喝，只是有点烫。”

    杜九卿随意的扫了他一眼，扬手就把茶杯打碎在地。

    在张帆那惊诧的眸光中，她淡淡的道：“既然不好喝，那就别喝了，何必在九卿面前逞强，这可不像是张叔的风范。”

    张帆苦笑了一声，在他的心里，不仅仅是把杜九卿当成了上司，更是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女儿。

    因为他这大半辈子都没有和女人结婚，更没有自己的孩子。

    他跟杜九卿的感情，早就已经很深很深。

    所以别说是这么一杯他不喜欢的茶了，要是现在杜九卿让他把公司大权交出来，他都能面不改色的还给她。

    杜九卿看了一眼时间，慢悠悠的拿出A4纸又开始画了起来。

    张帆心里不免得有些心疼，于是他道：“九卿，你还是歇歇吧，昨天已经设计出来一个了，别太着急，这玩意是需要灵感的。”

    杜九卿的笔下动作没有停顿，她幽幽的道：“必须要拿出让他们心服口服的东西，有些时候，光嘴上说的天花乱坠是没有用的。”

    张帆看杜九卿的眼神特别奇怪。

    其他的孩子在十八岁的时候在做什么？在忙着上学忙着高考忙着谈恋爱，可是杜九卿的十八岁却是充斥着家庭的灰暗，公司的纷扰。

    真是一个让人心疼的孩子。

    杜九卿不知道张帆的心里在想什么，不过就算是知道，她也只会一笑而过。

    自小起，她就一直背负着克死了自己父亲的事情，又是在单晓彤的打骂中长大。

    有时候她看着自己和杜青青的差距，就是一阵忍不住的想笑，其实她不是亲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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