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纳妾同娶妻一样,成礼也在傍晚或是晚上。 婚礼婚礼,即为昏礼,为通假之用,意为设在黄昏的礼仪。 此时金乌西坠,星月隐现,阴阳转化,此消彼长,新妇由娘家而入夫家,开始不同的人生。 七月廿九夜。 荣禧堂内张灯结彩,人声鼎沸,座上的宾客包括贾府的一些亲朋世交,贾玮自个的知交好友,袭人的手帕交,等等,几十桌宴席几百人的宾客,分男宾女眷,以一溜连绵不绝的屏风隔开,将整个荣禧堂挤得满满当当。 吉时已至,满头珠翠、一身簇新桃红吉服的袭人在喜娘的搀扶下,步入荣禧堂上房正堂,分别向贾政夫妇、贾玮行跪拜礼并敬茶。贾玮还未娶妻,她倒也省了向正室跪拜敬茶。 她今日挽了新妇的发髻,也绞了脸上的少女寒毛,再加上由内而外散发的喜悦,姣如春花,光彩照人。不但外来的宾客暗暗称许,就连熟悉袭人的府内宾客也都眼前一亮。 鞭炮声中,袭人坐上软轿,被抬入园内,贾玮随同前往。 洞房设在怡红院的后院,此处两边厢房是屋内丫鬟们的住处,上房空置,如今东面的一间房间拿来布置成洞房。 见他俩到来,门外的俩个小丫鬟蹲身行礼,口称二爷,姨奶奶,掀起门帘,待贾玮和袭人进去,她们也跟进去。喜娘也一并进了屋。 纳妾没有太多琐碎的仪式,喜娘进去,只是念了几句喜庆话儿,既没有坐帐,也没有撒帐,更不用提亲手拿来裹着红绸的秤子,递给贾玮掀盖头了,做为妾室的袭人没有凤冠霞披,也不盖红盖头。 对此,贾玮颇有几分无奈,但习俗如此,他也不能肆意违背,离经判道,只好安慰自个,形式只是形式,只要真心实意对待袭人,也就够了。 与他自然不同,袭人压根没有这样的感慨,浅笑盈盈,娇羞满面,心中满足到极点,觉得今夜是人生中最好的时刻。 一通喜庆话儿念罢,喜娘斟上合卺酒,看着俩人喝下,便福了福,准备离开。 将走未走之际,面上带着笑容,望了望贾玮。 贾玮早得到过提醒,这时忙道,“赏!” 俩个小丫鬟中的一个,便递过一个银封给喜娘,喜娘拿在手上,估摸出至少得有二两银子,当下喜不自禁,又福了福,出了屋子。 走到怡红院外,她忍不住打开银封,往内一瞅,一时间不由地张大了嘴巴。 这里头哪里是什么银子,竟是一块小巧精致的金饼。 二三两的金饼,值二三十两银子呢! 喜娘拍了拍胸口,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这位贾公子出手真是阔绰! 她当喜娘这些年,哪怕是人家娶妻,也没得过这样的封赏。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