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战败-《两心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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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眨眼间两人已经连过数十招,野夫一直未能将皇帝与穆清逼离开,眼看野夫要落于颓势,却是突然窗外有东西射进来当胸就□□了皇帝膻中大穴,皇帝气息一滞,床里的人已经连滚带爬下得床去扑进那野夫怀里。

    “今日中午以多欺少,晚些又欺带伤之人,大丈夫胜之不武,欺人太甚,脸比天还大!”窗外有清越声音如珠落盘飘进屋来,院外的人只觉着眼前一花,有人影在房顶一闪便不见了。

    皇帝气急败坏,回头看一眼自己犹自是个张开状的臂膀,那里张着,空了,身形有一瞬间的停顿,却是再没有打下去,只是看将脸埋进别个怀里的女人一眼,再看站着比自己略微高一些的人,两人目光相遇,皇帝眼神一闪,再低头看穆清,穆清径自将头脸藏在野夫怀里,于是皇帝终于咬牙转身,像个战败的土狼,呼噜着甩了一下头颈,土狼便要将自己的东西拱手相让。

    有什么东西仿佛被踩在地上踏了个稀碎,皇帝转身便走,留下一干人恭送皇上的声音。

    今年中秋佳节,太傅府里上演了一场大戏,不出一个时辰,京里写戏本子的先生便连夜点了灯开始挥笔,这回有那许多的现场目击者,满城的戏文先生这回写出来的本子统一的很了,俱都是皇帝中秋佳节夜闯太傅府女先生房间,辣手摧花将那妇人摧残的一身是血,后被人家丈夫抓了现行,被女先生丈夫揪着衣领子暴打,最后皇帝灰溜溜回宫。

    二日所有的戏台子便全是这出戏,全城老百姓都紧着新戏刚排出来时候去看,省的下回皇帝同那女先生再有什么事情又会有新戏。

    皇帝从太傅府里回了宫,一路上发了疯的往宫里跑,回来之后就进了倦勤殿,严五儿不知去了哪里,宫里点着灯可全是空荡荡,皇帝端坐在床沿上良久,两眼盯着外面的月亮一点点移动,脸上五颜六色看不出狰狞不狰狞,只总之是个不好的表情。

    皇帝走了之后穆清惊魂未定,彻底脱力了,连问野夫今日去了哪里都说不出来,只恍恍惚惚的喝汤药,然后就是昏睡。迷迷糊糊间又是惊醒,惊醒了看野夫坐在不远处就又睡着,如此却是什么都没跟野夫说。

    这两年穆清鲜少看自己身体,左胸前的手印更是在刻意的忽视下已经忘了,可是突然之间被提起的时候穆清像是被魇住了,她竟然还能想起那时候她希望他好好儿的,一切都好好儿的。

    从前时候我以为我的身体娇贵的不像话,小衣换个新的都觉得刺的慌,夏日里被热一会觉得晕的慌,现在身体已经糟糕成这个样子,还遭遇了那样的摔打,竟然不几日就好了,穆清觉着人真是个奇怪的动物。

    五六日以后,她坐在屋里的窗户前看信,那是三哥灵均的信,灵均信里说一切都好,言谈间对关外的雄伟满是喜欢,穆清忽然就特别想去关外,看看三哥信里的这些个是不是真的这样巍峨。然向往的同时心下亦然伤心,三哥是个顶顶充满灵气的人,适合他的地方大抵是江南水汽弥漫的杨柳岸和红酥手黄藤酒罢,关外过于粗犷彪悍,三哥该是不适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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