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突然天上劲风雷 雨打风吹何处归-《天济色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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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里面说话。”来人表情冷淡,言语简单,说着拎起包裹向里面走去。

    吴好疑惑着忐忑不安的跟在来人后面向里面走去,走到老板娘身边说道:“他找我有点事,卫生等我回来再打扫吧。”

    “嗯。”老板娘点头答应着,望着来人与吴好往里面走。

    进了后堂,来人站着示意吴好前面带路,吴好会意赶忙上前一步,走到前面。进了房间,来人把包裹递给了吴好,表情严肃起来,然后说道:“这是老板让我交给你的,里面有封信,你好好看看。我来时,老板一再叮嘱,以后不要再去妙屯镇了,一定不能再去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你以后一定不能再去了。并且让我告诉你,收下包裹,好好看信的内容,然后尽快回老家去,不要再在这里停留了。”年轻人说罢,转身就要离开,吴好一把抓住了来人,急切地问道:“你们老板认识我男人?”

    “不要问了,老板给你的信中说明了一切,这个包裹是给你的,好好留着,我走了,你待会看,一定按照我的话做,妙屯镇不能再去了。”来人说罢转身就走,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叮嘱道:“一定要记着我的话。”说罢匆忙地走了出去。

    吴好被突如其来的状况搞懵懂了,呆呆地看着来人走去,愣愣地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待到来人没了踪影,老半天回过神来,慌忙去打开包裹。这会吴好急切地心情无法言表,手忙脚乱地去撕扯包裹,一番周折,终于打开了包裹。不看便罢,一看差点没把吴好惊一个跟头。就见吴好惊恐的抬起双手,双手微微颤抖,象是被什么烧烤了一下,停留在了半空。两只眼睛瞪得很大,表情凝固,呼吸停滞,仿佛时间停止了,一切都停滞了;约莫一分钟功夫,吴好回过神来,身体突然前倾,一下子趴到包裹上,双臂紧紧地抱住了包裹,紧紧地压缩着,生怕飞出怀抱似的,回头紧张地望着门外,然后抱起包裹飞奔至门口,用脚挑起门里,然后用后背靠着门里随着一起关闭了房门,身体紧紧依靠着房门,呆呆地站在了那里。

    待到回过神来,把包裹顶着胸口,用双臂死死地抱住包裹,好像要把刚才欲要跳出胸腹的心压回到原来的位置;心在渐渐平复,耳洞伸展静听,听到门外有人来往行走的脚步声,随着脚步声的渐远渐进,吴好的心也在渐紧渐松,这突如其来的人与物,把吴好惊出一身冷汗,无了主张。双腿无力支撑住身体,后背紧靠着房门,慢慢滑坐在门后的地上。

    屁股着地吴好使劲地压了一下胸口,后背又紧紧地靠着房门,思想开始活动了,心想,先看看信。于是轻轻地放下包裹,小心翼翼地再次打开包裹,一沓沓的钱再一次的映入眼帘,随着包裹的展开,吴好的心又一次提了上去,心情再一次紧张起来。

    吴好心想:自从父母把我生到这个世界上来,农村生长,农村长大,虽然知道钱是好东西,也常常想到拥有无数的钱,但是见到成沓沓的钱,除了在银行见过,再无一次看到过,但是那也是远远的看着,不可能触手可及的接触到成捆成沓的现金。如今眼前的情景把吴好惊得魂飞魄散,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于是伸手去抓了一把大腿,大腿的肉被吴好狠狠一抓,疼痛起来,吴好有了活着的感觉,然后又一撑狠狠地打在了脸上,头脑清醒了许多,摇摇头,闭上眼睛,然后使劲睁开眼睛,感觉真实的看到了一沓沓的钱现实的摆在面前。吴好这时才看到钱上有一个信封,然后颤抖着手伸向包裹,缓慢地拿出信来,然后飞快地把包裹重新裹好,后背再一次死死地顶着房门,然后打开信封,展开了信纸,定定神,把提到胸口的心放下,开始一字一句地读起信来,就见信中写道:

    “妻:见字如见人,快三年没有见面了,甚是思念;不知膝下儿女可好,甚是牵挂。奈夫已非昔日之夫,父已非往日之父,世世苍凉,人去人非。妻,当初离开家乡,原因家境渐寒,只思远路钱宽,挣钱养父母育妻儿;那时候心单意纯,艰辛努力,吃尽苦酸,又知家有父母妻儿,尚且顾及几许;奈何远行何知天路险,世间谁醒钱是金。追求高了,欲念强了,原来的我也就不存在了。妻,无怪我离家不归,抛父母弃妻儿,我已经无法回到从前了,你的丈夫已经不在这个人世上了。获悉你来滇,心绪难宁,甚是牵挂,怎奈我无法见你,你也勿要再找我了,有些事情你是不会懂的,你也无需深究我的一切,更不要再来找我,世世事非,非你能力能及,谨记我言,勿再找我!一定谨记,勿再找我!!这些钱是我对你与孩子的补偿,妻,拿着这些钱回家吧,替我孝敬父母,养育儿女,只道夫已归西,勿再找我!!!你如果自感寂寞,就再续牛郎吧。只是一定代我上尽孝道,下养儿女,待来世自当厚报。夫言少许,甚切甚深,切记切记。再拜孝敬父母,育养儿女,长谢勿言,来世再为夫妻,当不离不弃,蝶舞双飞。妻,定当孝我父母,育养儿孙,三拜谢恩,。也许我会早走,在此先祝妻长寿百年,我在天堂笑看儿孙满堂,妻颜欢笑,我自安然矣。

    这些钱是我这些年辛苦所得,清白之钱,你拿着钱回去吧,好好的使用这些钱,用这些钱孝敬父母,养育孩子,代我送父母安然西行,养儿女子孙满堂。切记切记!!!!”

    吴好读罢书信已是泪湿前襟,手拿书信心绪大乱,欲哭泣声,看看身后房门心知身在他乡,低头再看包裹,心又提了起来。

    过了一刻钟功夫,吴好收了泪,伸手扒开包裹,仔细看了看眼前的成沓的现金,静静神连呼三口大气,转动上身将身后的门上暗锁锁死;回过身来再呼二口大气,这会才将手伸向崭新的一沓一沓的钱上。吴好低头飞快地开始数着钱数,一二三…十,…一百,整整齐齐的一百沓十元一沓的钱,吴好定定神,心里算道:一沓一千元,十沓一万元,一百沓十万元。啊哟。吴好再次惊得目瞪口呆,心下又想:这么多钱这死男人是从那弄来的呢,想来这几年没回家在外面是发了大财了,这么多的钱那来呀?这也太多了。以我现在的工资算,不吃不喝也不知道得多少年能挣来哩,我算算,我现在在这里打工包吃住一个月老板给三十六元工资,十个月三百六十元,十二个月满勤四百三十二元,按现在挣这钱,一百年挣四万三千二百元,呀,不吃不喝二百年也挣不到这么多钱。吴好数着想着,数了一遍再数一遍,然后拿出一沓放到鼻子上闻闻又用牙咬咬,再死死掐掐自已的脸,掐到疼了,又一撑打在了脸上,回过神来,伸手又把包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这夜吴好是一会儿数数钱,一会儿把包裹抱在怀里,数了抱,抱了数。数了想,想了又数,怎么想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只是熟记住这钱数了,一百沓十万元。一夜没得睡觉,到了天将明,起身找地方藏钱,藏来藏去也没找到一处放心的地儿。最后塞到了床下,心里还是不放心,待到了上班时间到了胡乱整理一下,岀门去前厅去了,只是心里老不放心包裹,一天没敢离开饭店半步。如此几天过去,吴好没出过店门。老板娘心下犯疑,这日里问起了吴好,说道:“吴好,这几天也不出店门了,你男人找到了?”

    “没有,不过有点信了。”

    “有信了,那为何不去找了?”老板娘亲切地问道,脸上挂着疑惑地笑容。

    “不用找了,他给信来说不让找他了,过些日子他来到我。”

    “是那个年轻人给你的信?我看那天他还给你个包裹,是啥?”

    “没…没啥…没啥,几件衣服。”老板娘这一问把吴好惊地心一下提噪子眼下,心里咚咚咚如打鼓一般,脸色一下了绯红起来,抽身就走,避开了老板娘,转到后堂找厨师聊天去了。

    这夜吴好忙罢手里的活,进了自已的房间,抬头看看房间,房间不大,只放了一张桌子一张床,四壁光墙,实在是找不到一处可以藏东西的地方,心想:“这么多钱放在这屋里总不是个事,赶明儿得转移出去,不然早晚出事。”想罢又拿出包裹关闭好门户,一屁股坐在门后,后背死顶着房门数起钱来。

    这夜又是没睡啥觉,抱着包裹坐在门后一夜没沾床。到了天明,把包裹又塞回原处,胡乱整理一下出了门,去了前厅。

    这时老板娘卖菜回来正在前厅打扫柜台卫生,吴好走上前去把老板娘手里的抹布接过来说道:“姐,这里卫生不用您打扫,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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