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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就这样结束了？”离歌轻声道，她口中的她，当然指的是空灭，空灭这一次是结束了，真正的结束了。

    　　离歌这时候的心情却是复杂的，叶风也一样。空灭是离歌的仇人，值得离歌的痛恨，然而这一次她牺牲了自己而营救了包括叶风和离歌在内的无数人，这又是铁的事实。

    　　离歌不希望这个人死，哪怕她仍然作为她的仇人而活着。叶风不希望这个人死，哪怕她作为一个寻常的女人而活着。

    　　然而刚才的那一幕，使得这一切完全成了没有意义的渴求。

    　　凭心而论，离歌对于空灭其实是存在感情的，不仅仅是主仆之情，甚至还有一些姐妹之情。

    　　在最无助最艰难的太阳花领主磨炼岁月里，正是这个人的支持才使得离歌能够无往不胜，为她今后继任暗夜门主打下了坚实的能力基础。

    　　然而也就是在她即将继任暗夜门主、完成再一次飞升蜕变的时候，空灭勾结了暗夜门最大的内贼风灭对暗夜门实施了背叛，她还狠辣地清除了暗夜家族，甚至还要连她也一并清除掉。

    　　当初如果不是风灭的组织，离歌的确已经被空灭杀掉了。

    　　所有的情谊都转变成了仇恨，对于空灭，离歌绝对再没有任何怜悯的理由。

    　　然而，空灭这一次以牺牲自己为代价，营救了他们所有人。这不是一个懂得赎罪的女人，她只能是一个深深的执迷不悟的女人，以离歌对她的了解，这个女人就是这样。

    　　可是她偏偏改变了，一种不可思议的改变！今天的空灭的所作所为完全就是她一生的闪光点。这一切是源于什么原因，离歌的内心其实是清楚的。

    　　一切其实都因为：这个可怕的女人居然有了爱，对她来说不可思议的爱，根本没有任何意义的爱！

    　　“你是怎么知道自毁装置密码的？”叶风对离歌问道，他有意地转移开了话题，并不想离歌这时候纠结在现在这种心境之中。

    　　离歌沉默了稍许，她并没有直接回答叶风的问题，只是在随后拿出了一张字条，字条上面是离歌的字，好像是一首诗歌。

    　　离歌道：“我之前得到了一些父亲的遗物，发现了父亲的一个日记，上面有这首诗，和暗夜门的自毁装置有关的。”

    　　离歌随即告诉了叶风那首诗的玄机：那首诗有六行，每一行对应那个密码的数字序列字提出来，恰好组成一个词。142857，第一行第一个字是傲，第二行第四个字是雪，第三行第二个字是一……。

    　　连在一起就是六个字：傲雪一生所爱！

    　　这原来是暗夜龙帝曾经写给东方傲雪的情诗，而且暗夜龙帝曾立誓，他可以毁灭暗夜门，而与东方傲雪双宿双飞，做一对浪迹天涯的神仙眷侣。

    　　显然东方傲雪并没有接受他这种狂热的爱，而暗夜龙帝最终也把这种爱带上了毁灭的性质，自毁装置的密码，居然是这样的玄机，和东方傲雪有关。

    　　叶风想不到，那个野心勃勃、不择手段的男人，原来也有这样痴情的一面，在爱面前，他也曾经是一拾荒者一般的可怜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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