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坟滩惊魂-《噬血灵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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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村里的二老粗,他比我们整大出了十岁。一是他生的手大胳膊粗,二是说话噪门粗,他说话就不会低声细气,对着他妈说话也是如同吵架一般的粗声大气。曾经他的一位邻居老奶奶纠正过他,说,“娃子,你得学一学低点声音说话,否则连媳妇都难娶,谁家女娃没得几句私房悄悄话,跟你一说悄悄话,被你一叫,全村人都听见了,谁敢稀罕你呀。”

    他妈听着不乐意了,说,“我儿子生成的男子汉样,有模有样的还愁没个女娃子看上,声音高咋地,那是气足,有男子气概。”

    老奶奶本意是传一传生活小经验,登时被噎的倒返一口气儿。

    去年秋天,二老粗有一天吃过早饭去西山砍柴,不想没砍一会儿,天就下起了脱稍秋雨,避了一会,终是不成,就返回原路。正走在西梁的乱坟滩旁边,忽见山洼里上来一剩抬人的小轿,忽忽悠悠的走到他的身边,他也是一阵迷糊,心说,这几年平时就没见过坐人的轿子,那知扶轿的婆子,走过来对他说,“我家娶媳妇,你是第一个见到的人,应该发给你个红包落落喜气。”说着就递给他个红包,又自顾的走了。

    二老粗走过一段,心说,这里面没了人家,这是往那里娶的媳妇,回身看去,那剩小轿瞬间隐没在乱坟滩里,他心里一惊,再看手里的红包,早变成一沓冥币。二老粗吓的脸色大变,将冥币一扔,撒腿跑回家去,病了三个多月。

    夜里我睡的很沉,做着各式各样的梦,一会儿太阳暖融融的照着我,一会儿又细雨纷纷,冷风扑面,梦中总有女子的那片腥红的嘴唇,忽而红嘴唇变做了一朵鲜红的花朵,花朵开的正盛,我想努力的去掐它,忽而它就咬住了我的手,我想挣开时,那鲜艳的花就变作了女子的脸,惨白的一张脸流下了两条很长的泪痕,不,,那不是泪,是两条鲜红的血痕,我心里害怕,,,害怕极了。拔腿想跑,,那两条腿却那么的沉重,沉重的提不起来,,,,我努力挣扎,,,啊。

    梦惊醒了,母亲站在床前,一脸的愁云。

    母亲告诉我,我发烧了,烧了一夜。夜里不时的说着胡话,也就是呓语。母亲一夜守着我几乎没睡,现在的眼里泛着红丝。

    我心里有些高兴起来,扭头望去,柜上的碗里却有三棵煮熟的鸡蛋,母亲给端过一碗煮好的面条,我吃了几口,就不断的偷着望向柜上的鸡蛋,母亲似以看懂了我的心思,“那是给上供准备的,你中邪了,你爸给叫齐老道去了。”

    我突然恨起了这个齐老道,想,一会儿,老道来了上完供,肯定他走的时候顺手就把煮鸡蛋揣到兜里了。

    说起这个齐老道,谁也不知他活了多少岁数,听那些大街上阳窝里晒太阳的老头们说,他们小时候齐老道就是这样子的,如今还是这样,就没见过老道头发白过。他无儿无女,孤苦伶仃地住在村后的道观里。一天到晚也不见他出来逛过,偶尔见到他时,也是村里谁家的小孩病了,半农半医治不好时,有人请他,他才挎着个布包出来给人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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