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翌日早朝时分,文武大臣果然对秦风遇刺一案进行了争辩。魏征顶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珠子,首先发难:“皇上,昨天晚上,左武卫秦中郎将当街遇刺,证据确凿之下,臣等已经查明幕后主使是赵国公长子长孙冲。长孙冲雇人刺杀秦风,是一罪利用亲情之便盗用赵国公印章,是一罪擅自调动巡城军,下达杀死秦中郎将伪令,藐视国家律法,是一罪长孙冲数罪并犯,罪罪重大,实不可赦,理当受到严惩,以儆效尤。赵国公长孙无忌管教不严是为父之过,丢失印章是为不谨,请皇上治赵国公长孙无忌管教不严、疏于职守之罪。 李世民揉揉发涨的脑门,无奈道:“魏卿家,不过是小儿辈之间的事情,没必要如此劳师动众吧!” 即使是堂堂的九五至尊,面对刚正不阿的魏征,李世民心有发虚。按长孙冲的罪行,处死也不为过。只是顾及长孙皇后、长孙无忌的情谊,打算循私枉法的李世民最怕魏征纠缠不休了。 魏征厉声道:“皇上此言差矣!是不是小儿辈之争微臣管不着,也无权管,但长孙冲雇凶手当街行凶,且将护国巡城军当私怨的工具,他触犯的是国法,法不容情。不管有何道理,都无法改变长孙冲犯罪的事实。” “容朕想想。” 李世民心头苦涩,魏征说的句句属实,也是为了维护国法的尊严,自己的诸多借口都是虚的,根本经不起推敲与反驳。 魏征面不改色道:“皇上,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长孙冲知法犯法,理应罪加一等。此风不可长,此罪不可赦,一旦赦免长孙冲,就会出现无数个长孙冲,到时,我们以什么来维护国家律法的尊严。比如说,秦风怀恨在心,他也扉人刺杀长孙冲,皇上又如何治秦风之罪?最终导致的结果是你杀我,我杀你,到时候,整个天下都将受此影响,请问皇上,这样的国家您还如何治理?您在天下人面前还如何做一个表率?现在,天下人都在盯着皇上,您是依法逞治还是大加宽恕,都是天下人学习的榜样。” “魏爱卿”李世民更为恼怒,不过这次恼怒的对象不是魏征,而是罪魁祸首长孙冲。 魏征明显是把长孙冲往死里整,作为父亲,长孙无忌面露焦色,却是一筹莫展。正如魏征说的那样,他自己也有责任呢!自己的屁股都不干净,又怎敢在这关键时刻触及李世民的霉头 而且,魏征的倔牛脾气满朝文武谁不知道,在你有错的情况与他顶牛那是自寻死路。 “微臣孔颖达请奏。” “准奏!”一个魏征都招呼不了,再来一个同样得理不饶人的也颖达,李世民头都大了。 “长孙冲数罪并犯,理当受到严惩。请皇上莫要因功废私,自从我大唐建国以来,从未发生如此恶劣事情。若因为私事,人人都可以当街杀人,那国法何在,大唐的纪律何在?” 魏征依旧咄咄逼人道:“皇上,律法存在的意义何在?律法存在的目的何在?” “自然是为何教化万民,约束万民!”李世民想也不想的如此回答了。 “好,那微臣再问,长孙冲算不算犯了死罪?算不算触犯了国法?” “这”李世民也不知如何回答。不得不说,李世民的胸襟宽广到了一个极限的境界,别说是皇帝,就算普通人在遭人如此逼迫之下,恐怕也要大发雷霆了。而他堂堂皇王之尊,却让魏征、孔颖达像训孙子一样,没有半分脾气。 “秦爱卿,秦风是你儿子,现在凶手已现,秦爱卿,你怎么看?”李世民看到秦琼无动于衷,于是来了一个祸水东引,希望把火力往秦琼身上烧。 秦琼道:“皇上,律法无外乎人情。臣认为这是小儿间的冲动,不值得如何大惊小怪,我们也年轻过,自然知道这个年纪的人是什么样的心情?至于魏大人说要治理长孙大人之罪,臣认为更加不必了,臣和长孙大人共事几十年,他的为人如何,臣心里也很清楚。况且,长孙冲是皇上的内侄,小儿是皇上的女婿,某种程度上说这是皇上的家事,微臣管不着,也无权管。” 李世民朗声笑道:“魏爱卿,听到了吗?这是朕的家事,是朕的侄子和女婿在嬉闹而已,此事不用再提,就此作罢。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朕罚长孙冲闭门思过三年,魏爱卿觉得如何?” 魏征根本无视李世民的态度,淡然道:“还请皇上莫要因私废公,自从我大唐建国以来,从未发生如此恶劣事情。若因为私事,人人都可以扉凶杀人,那国法何在,大唐的纪律何在?” “皇上,臣认同魏大人的说法,请皇上严惩凶手。”白发苍苍的孔颖达出声应和。 “这”李世民也不知如何回答。 “臣请皇上以正国法!” “请皇上以正国法!” “皇上以正国法!”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