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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飒转身看向季雪沉，季雪沉的眼眸依旧和他认识的时候一样清澈，但是却也有所不同，如果以前是那种无所求的清澈，那么现在的眼眸，则是一种看透的明白。

    没想到对方居然也会有心事。

    “何事？”严飒冷淡的问道，他的目光直落在季雪沉的身上，似乎将他这个人完完全全看透了一般。

    在严飒那样骇人的目光之下，季雪沉并没有半点的胆颤或者害怕，他的目光带着一种倘然，也将自己的想法理清了，不由对严飒说道：“明日去将军府，请师兄不要为难棠将军。”

    “......”严飒抿着唇不说话，他的目光带着一股冷冽的气息，让人感觉似乎在被寒风吹打着一般。

    “再说一遍。”严飒低沉的声音在夜间响起，却也同时带着压抑的气息。

    其实也正常的，之前季雪沉还在他面前告诉他，他和棠现在的关系，可是现在对方却跑来特意让他不要为难棠，这让严飒感觉很不对劲，严重怀疑眼前的人不是自己的师弟，而自己的师弟已经被人掉包了。

    “请师兄不要为难棠。”季雪沉看着严飒，清澈的眼眸之中并没有什么情绪，可是又像是将自己的情绪完完全全的展露出来了一般，他冷清的声音一字一字的说道，说出他以前完全不可能说的话来，可是却没有半点后悔的意思。

    想要假装没听见或者听不清都是不可能的，严飒目光冰冷的看着季雪沉，而季雪沉也目不斜视的和严飒对视，没有一丝一毫要逃避的意思。

    “好。”严飒许久之后才说到，但是眼眸之中还是带着一丝不愉，但是也应下季雪沉的这个请求。

    而随着严飒的答应，季雪沉不由沉默了下来，良久他抬起头来看着严飒说道：“谢谢师兄。”

    严飒不由转过身去，不再去看季雪沉。

    而季雪沉低下眼眸，转身打算离开，却被严飒叫住了。

    “你的时间不多了。”严飒冷漠的说道，连眼神都没有给季雪沉，似乎出于提示的人并不是他。

    季雪沉听了严飒的话，并没有说什么，而是随之离开。

    严飒蓦然回首看着季雪沉离开的背影，在月光之下那一抹白衣，又种说不出的落寞孤单。

    其实说是提醒，对方也压根没有什么选择。

    对方终究是他师弟希望他自己能够像明白。

    棠这个人，天生就站在他们敌对的位子上。

    他们注定是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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