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大肥章飞来了哟-《每天都要哄爹心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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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一晃,就到了沈思璇怀孕九个月的时候,她提前住进医院,方便待产。她的肚子圆滚滚,偶尔还能看到小宝宝在里面翻滚的动静,骆云苓习惯性地摸摸她的肚子,掌心下方忽而凸出来一个小点。她可是看着妈妈的肚子一点一点大起来的,尽管知道原理,但还是觉得很神奇。

    “呀!”沈思璇一声惊呼,肚子开始疼了起来,羊水好像破了。好在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生产了,她咬牙强忍着一阵一阵的疼痛。

    骆云苓慌了一瞬,忙按了铃,看着沈思璇异常痛苦的表情,冷不丁打了个寒颤,据说生孩子的痛苦相当于20根肋骨同时骨折,想想就难以承受。

    从沈思璇进产房到生下来,也不过才花了两个小时,大约是小宝宝急于出来看看新世界。

    骆云苓还有些懵,直到奶奶拉着她,来到沈思璇床前,她累得睡着了,旁边躺着满脸通红的小宝宝,他紧闭着眼睛,眉头紧皱着,头发稀疏,还没有眉毛。

    “苓苓以后就有个弟弟了。”奶奶摸摸骆云苓的头,关注着她的情绪。

    “好丑哦。”骆云苓嫌弃道,尽管如此,她还是忍不住趴在床边,直直盯着他。这就是她的弟弟么?好脆弱啊。她小心伸手碰触着他的脸蛋,软绵绵的。

    小宝宝哼唧几声,骆云苓吓得收回手,见他瘪着嘴,好半天才恢复正常。

    奶奶笑着附和她,“嗯,是很丑。”没说小时候都这样,奶奶看了眼小宝宝,装作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

    骆云苓点头,看在他长的这么丑的份上,以后还是要对他好点,免得他对这个世界绝望。

    这时,小宝宝突然哇哇大哭,骆云苓手足无措地站在一边,求救地看向奶奶,不会是因为她说他丑才哭的吧,大不了以后她不说了。

    看着孙女欲哭无泪的样子,奶奶欣赏够了,才把小宝宝抱起来摇了摇,很快,小宝宝就停止哭泣。不得不说,奶奶也很恶趣味的。

    骆云苓肩膀耷拉下来,对于小孩子她敬谢不敏,往后远离几步。

    “你要不要来抱抱?”奶奶逗着骆云苓,见孙女板着肉肉的小脸,一副警惕的模样,简直被萌出血来了。

    爷爷拎着晚餐进到病房里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浅浅扫了眼闭目沉睡的小宝宝,拉过骆云苓坐到沙发上,细心地摆好吃食。

    主要是他们照顾着孙女的心情,生怕她觉得有了弟弟之后,他们不爱她了。

    大概是觉得被忽视,小宝宝又呜咽起来,弱弱小小的声音,骆云苓怕把疲惫的沈思璇吵醒了,走过去轻轻拍着他的胸口。

    爷爷奶奶看着这样的场景,对视一眼,欣慰地笑了。

    小宝宝很快安静下来,拳头握得紧紧的,无意识地动了几下,挣扎了许久,眼睛才慢慢睁开,黑色的瞳仁占据了大部分眼眶,骆云苓清楚地看见了自己的身影,只是他的眼睛现在还看不见,所以显得没有焦距。

    被他这样静静地望着,骆云苓感觉自己的心,在慢慢地融化,这难道就是婴儿的魅力?她猛地收回心神,这样可不好。

    小宝宝没坚持多长时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继续睡觉。

    “……”让准备义正言辞拒绝他的骆云苓顿时熄了火。她扶额,自己怎么越来越像小孩子了,就算她拒绝,小宝宝也不一定听得懂吧。

    骆临安是第二天回来的,进房的第一件事就是抱骆云苓亲了又亲,差点被恼羞成怒的她给拍飞了。

    第二件事是询问沈思璇的身体情况,之后才是看向自己的儿子,打量了好一会儿才说:“真丑啊。”和骆云苓说了差不多的话,不愧是父女俩。

    沈思璇拍了他的胳膊一下,同他说起取名的事。

    “我还没想。”他摸摸后脑勺,讪笑着跟她说。不出意外的,他的腰受到了旋转袭击,疼得他倒抽几口凉气。

    骆临安赶紧转移火力,把目光落在女儿身上,蹲下来,直视着她的眼睛,试探道:“不然,苓苓来取个?”这么说着,越发觉得这个决定的正确,他就这么把儿子给卖了。

    骆云苓笑了笑,扬眉道:“那叫二狗子?”说罢点点头,“接地气,很好听。”

    骆临安被一噎,身后沈思璇还躺在床上嘲笑他,爷爷奶奶无奈地朝他耸肩,表示无能为力,你自己答应的你自己解决吧。

    骆临安僵着脸,为了不让女儿失望,正准备答应用这个作为儿子的小名时。

    骆云苓白了他一眼,阻止了他,也是服了他,居然还当真了。她给出心中的名字,“叫骆清河吧。”她看向好奇睁眼四处望的小宝宝,握住他的小手。

    “好。”骆临安满口应承,只要不是二狗子那种鬼名字就好。只能说,他的要求也太低了。

    于是,小宝宝的名字正式命名为骆清河,小名叫萌萌。不知道他懂事以后听到这个小名会不会提前叛逆。

    在医院大约一个星期,沈思璇才出院。坐月子期间,因为是顺产,她恢复得还算不错,加上特有的健身方法,身材很快就瘦下来了。

    不知为何,骆清河很黏骆云苓,只要她在,就算肚子饿了也只是哼唧几声,不在的话,那吼得真叫个天崩地裂。当然,这是在无数次实验中得到的结果。

    就算再想陪着孩子,沈思璇也得工作了,她没想过放下她喜爱的演员事业,但稍微重心偏向家庭一点也没关系,她等着骆清河一岁后能断奶了再外出工作。娱记也算是盯上他们家了,只要她带着孩子出门,保准会被拍个正着。不过这也使得那些粉丝能得到自家偶像的最新情报,也让她不会因为久不在人前而人气消弭。

    骆临安身为一家之主,自然是挑起养活全家人的重担,一个月才能回来几天,不过偶尔也会带骆云苓出去,见识一下各地风情。

    这会儿,骆云苓正逗着骆清河,他现在大概能看清楚近点的东西了,视线随着她的手在移动,呆萌可爱的样子,小名叫萌萌还真没叫错。没有了刚生下来时皱巴巴的模样,现在白嫩嫩的,像极了刚出笼的包子,眼睛又大又亮,骆云苓勉强收回说他“丑”的发言。

    替他擦了擦口水,骆云苓和他并排躺在床上,沈思璇推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别说,两个长得还挺像。

    沈思璇身后还有一人,是卫斯年,说起来,他也住在这栋楼里,只是很少出门,所以和骆云苓只有那一次巧遇。不过拐卖事件后,他不知道被接到哪里去了。

    刚刚沈思璇开门的时候看到他,不认识这是谁,问了好几句,结果他只是焦急地比划着手势,后来她才回想起骆临安跟她说过的男孩,猜着应该是他,所以才带他进来的。

    见到骆云苓,卫斯年脸上瞬间挂上笑容,朝沈思璇点了点头,向她走来,目光扫了扫自娱自乐的骆清河,定定地注视着她。

    骆云苓也没想到他会来,她跟妈妈示意后,带着卫斯年来到自己房间。

    一尘不变的装饰,墙上贴着童话壁纸,床单换成了浅蓝色,书桌靠近床边,旁边的书柜放满了书。按着骆临安的说法,阅读兴趣就是要从小培养起。

    二师兄一闻到骆云苓的气味,第一时间冲了上来,在她脚边拱来拱去,不时发出哼唧的声音,像是在撒娇。

    骆云苓将它抱起,坐在床边,揉搓了一番后,塞到好奇的卫斯年怀里,“它的名字叫二师兄,最喜欢别人捏它耳朵了。”她作出示范,二师兄享受地瘫软着身体,蹄子搭在他肩膀上。

    卫斯年试了试,捏起来肉乎乎的,很舒服,他朝骆云苓弯了弯眼睛,很开心。

    骆云苓不自觉地笑了出来,揉揉他的头,问起了她很关心的一个话题,“你说不出来话,是什么原因导致的?”见他的脸色黯淡下来,她后悔自己嘴快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你不想说也没关系,是我不对。”她连忙补救,尽管她是想看看有什么方法能帮到他。

    卫斯年抿着嘴摇摇头,把二师兄放下,抓住骆云苓的手,在上面慢慢地写着,他的表情近乎虔诚,像是在做一件严肃庄重的事。

    骆云苓倏尔反握住他的手,懊恼道:“别写了。”她一时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长期处在家庭冷暴力的环境下,父母两看生厌,对唯一的孩子也处于漠视状况,这也就导致了他愈发沉默,在学校受排挤也无法向其他人述说,渐渐的,他再也发不出声音。直到被接回来,情况才有所好转,但他似乎已经丧失了言语的能力。就算经历了再不好的事情,他的心依旧澄澈如初,也不知是好是坏。

    “没关系。”他这样写着,抿嘴笑了笑,依旧平和,骆云苓反而更内疚了。

    “可以用灵力试试。”大约知道她要问什么,阿绫直接说道,“刺激下声带,如果声带没问题的话,那就是心理原因了。”

    骆云苓闻言,点点头,朝卫斯年招了招手,“低头。”他乖乖照做,手探到他喉咙间,温和的触感点中声带,一股清凉的感觉从她指尖蔓延。

    卫斯年有些发愣,视线落在骆云苓认真的脸庞上,她的睫毛很长,微颤的时候像是蝴蝶扇动着翅膀,瞳仁很黑,又像是铺满了星光,一眼看过去,就会沉浸其中,一点都不像三岁的小孩子。从拐卖事件就可以看出她很冷静,不过在见识到她撒娇卖萌的一面后,又觉得很有趣。小小的身躯,似乎藏着无穷的力量,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对她有种特殊的亲近感。

    声带没有问题,骆云苓很确信这一点,她抬头,瞧见卫斯年呆愣的表情,失笑地捏捏他的脸颊,“发什么呆呢!”可以确定是心理原因导致他发不出声了,有点难办呀。她抓抓头,拜托阿绫找方法给她。

    卫斯年不好意思地扭过头,耳根微微泛红,骆云苓按住蠢蠢欲动的手,问起他的学习情况。

    得知他现在居然跳级读初一了,有一扇新世界的大门正朝着骆云苓打开,她眼睛放亮,兴致冲冲地想着她是不是也可以越过幼儿园跳到小学,之后在想办法跳到高中。

    “你这样做的话,不会被当作天才,反而更可能被当成妖怪给烧了。”阿绫一盆冷水泼下来,浇熄了她的痴心妄想。

    骆云苓沮丧地垂下肩膀,看来幼儿园是必须得去的,算了,就当心性锻炼吧。

    她晃晃头,开始思索起卫斯年的情况,双手捧住板正他的脸,他眨眨眼,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骆云苓忽然心生罪恶感。

    她轻咳一声,抛去那种感觉,问他道:“你用力试试发出嗯,还有啊的声音。”这是最简单的用声带振动的方法发出的音,她期待地望着对方,面带鼓励。

    卫斯年不忍她失望,但不知是不是因为声带许久没发声的缘故,他试了几次,都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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