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又一年-《清穿奋斗记》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院子里多了个小婴儿,多多少少都会对舒宜尔哈的生活产生影响,好在三格格是个安静的孩子,一天到晚大多数时间都在睡觉,醒了就安安静静的躺着,很少哭闹,就是哭,声音也很小,就是她在里间哭,外间的人都听不到那种,舒宜尔哈一开始还不知道,以为这孩子乖巧的过分了,生怕是有什么问题,观察了好几天才弄明白,从那以后,她就让四个乳母和四个嬷嬷分成四班,保证三格格身边什么时候都有人在。
宋氏安顿下来之后,只来看过三格格一回,也不知道是看舒宜尔哈照顾的细心周到放心了,还是担心看多了舒宜尔哈不高兴,之后除非是舒宜尔哈派人去请,不然她就不会过来,她这么小心谨慎,舒宜尔哈反倒不好说什么,也怕她认为自己不愿意养三格格,因此不再强求。
因为蓝雨年后就要出嫁,舒宜尔哈在腊月二十六就让她回了家,最后一个年总要在家过才好,蓝雨其实也很舍不得舒宜尔哈,红着眼给舒宜尔哈磕了头才走,等她回家后,舒宜尔哈派人送去不少布料首饰和银两给她添妆,也是在她娘家和夫家人面前给她张脸面的意思。
大年初三,富察家的女眷一起到府里来给舒宜尔哈拜年,舒宜尔哈看到年过七旬的老太太也来了,忙把她扶进房间坐下,虽然见到老太太她很高兴,可是劳动年纪这么大的祖母来看她,她心里十分自责,老太太倒不在意,哈哈一笑,只说自己身体好着呢,过来看看孙女怎么了,舒宜尔哈见她精神确实不错,也就放了心。
一家人在一起总有许多话说,今年大家的目光焦点都在丰宜尔哈身上,她在去年九月嫁了出去。郭络罗彭春对她挺好,只有小两口住在京城,小日子过得别提多逍遥了,丰宜尔哈出嫁这几个月。人胖了好几斤,西林觉罗氏开玩笑说好像自己在家苛待她了似得,丰宜尔哈有些害羞,不过脸上的表情是幸福中透着满足,看她过得好。舒宜尔哈也替她高兴。
大过年的,即便是自家人在一起聊天,也只说好事,那些不开心的是一个字都不提,老太太年纪大了难免精神不济,吃过午饭,她躺在床上小憩,别人继续闲聊,舒宜尔哈也把三格格抱出来让母亲嫂子看了看,三格格难得是醒着的。看到一群陌生人,也不哭不闹的,就是安静的玩自己的手,只在看到舒宜尔哈时略微活泼些,西林觉罗氏几人都夸三格格模样好性子也好,又说舒宜尔哈儿女双全是福气,作为长辈每个人都给了不菲的见面礼和年礼。
等到众人要走时,舒宜尔哈亲自送她们,可惜她不能出二门,送不了多远。西林觉罗氏落后一步,悄声说:“三格格既然给你养,也是四爷对你的信任,你可别耍小性子。”
舒宜尔哈也压低声音说:“额娘放心。我心里有数。”西林觉罗氏这才拍拍她的手走了。
舒宜尔哈回房后,让人把三格格抱过来,把三格格放进特制的小床上,拿起一个红红绿绿的小球在她眼前晃,据说这样能锻炼小孩子的视力。
玩了一会儿,红袖进来禀报说宋氏和耿氏来了。舒宜尔哈忙让人请进来,两人一进门,先给舒宜尔哈行礼,又问新年好,舒宜尔哈满面笑容让她们坐了,宋氏从进门起,眼睛就黏在三格格身上,舒宜尔哈看她说话心不在焉的样子,干脆把三格格抱起来塞到她怀里,让她跟女儿亲热去,她自己跟耿氏说话。
耿氏这个人别看平时不显眼,其实心思灵巧,不过灵巧的有些不是地方,她的心思从来不在争宠上,倒是对吃吃喝喝很拿手,说起那样食物最好吃、怎么做才最能凸显味道、怎么搭配才最合适这些话题,她完全是滔滔不绝,舒宜尔哈对吃喝也挺有兴趣,所不同的是,舒宜尔哈属于知道怎么做,自己却并不太愿意动手的类型,所以才会培养好几个手艺一流的厨娘,耿氏却很有实验精神,她院里的厨娘都快失业了。
因为天色不早了,宋氏和耿氏并没有待多久,很快就告辞而去,走的时候宋氏看着三格格依依不舍的,舒宜尔哈不免又说一遍欢迎她随时过来的话,只是心里也明白她不会听的。
还没出正月,舒宜尔哈就接到一个凶信,她表哥鄂尔泰的妻子病逝了,舒宜尔哈叹了口气,对这个消息一点儿都不意外,那位表嫂病了有三四年了,都知道是早晚的事,说实话,对一个缠绵病榻好几年的人来说,早早去了也许是解脱也说不定。
舒宜尔哈上辈子只知道鄂尔泰这个人,对他的妻小没什么印象,只知道他原配早逝,子女都是继室所出,儿子个个有出息,女儿嫁进皇室,别的就不清楚了。
因为记得鄂尔泰原配早逝,当年鄂尔泰议亲时,舒宜尔哈还曾捣过乱,本想让他晚两年成婚,那么妻子人选肯定就不是原来那个了,换个人他也许就不用承受丧气之痛了,只可惜在表哥的婚事上,她的发言权十分有限,哪怕她挑剔了数个人的缺点,也没能阻止舅舅舅妈给鄂尔泰定亲,人家倒时间了照旧结了婚。
鄂尔泰成亲时,舒宜尔哈还没进四爷府,也参加了他的婚礼,后来也跟那位表嫂接触过好几次,对她的印象倒是不错,那是个温柔的女人,跟鄂尔泰相处的也好,夫妻俩感情不错,就是表嫂身子不太牢靠,成亲快三年才怀上孩子,结果不到两个月就掉了,她跟鄂尔泰伤心自是不必提,舅舅舅妈心里也不舒服,后来又怀过一回,可惜仍没生下来,一个女人不能生孩子,在这个年代绝对是灭顶之灾,表嫂身子本来就不太好,再加上小产伤身又郁结于心,病倒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