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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武大牛就来到了院子里，开始修炼武技。

    甄宝是十分满意的。因为过年，他也减轻了武大牛的训练量，没有想到武大牛如此勤勉。

    当然，这个和武大牛昨日知道了自己的杀父仇人不无关系。

    孙氏看到自己的儿子如此努力修炼武技，也是十分开心。不过，自然，她是不知道的，武大牛经历了怎样的痛苦，才这样奋发向上。

    袁渊每天晚上也抽出了一个时辰的时间来修炼画元，武大牛的仇人横在眼前，天远阁的紧追不放，都带给他巨大的压力。

    本来，他是想悠然一些，坦然一些，慢慢踏入画士境界。毕竟他十二岁已经是画者境界的高手，境界已经不算低了。

    但是，武大牛对匡仁士的仇恨，让他产生了一种紧迫感。

    他想悠然一些，那天远阁的人未必会给他这个时间。

    如果他们打探玉参的消息，没有什么结果，也许反过来，他们就会惦记上他。

    毕竟，无论是魏现宜，还是匡仁士，易高歌，都流露出来了一个意思，天远阁真的有拉他入伙的念头。

    如果他不从，天远阁可能没有那么轻易放过他。

    ……

    两天后，秦明就离开了。离开前，还专门来跟袁渊道别。

    袁渊看的出来，秦明走的时候是非常高兴。

    想来，甥舅两人的矛盾解开了，贺平庸的神魂缺陷被弥补了，所以，秦明才会如此高兴。

    到了初六，孙氏也说着要回家的话，不管武大牛，甄宝，袁渊怎么劝阻都不行。

    尤其是甄宝，要孙氏过了元宵节再走，孙氏怎么也不肯。

    三人无奈之下，只好让武大牛送孙氏回去。

    武大牛想要送孙氏回家，到了画院门口，孙氏就制止了他，“大牛，你好好修炼武技。不用送娘了。这路虽然有点远，但是娘一个人可以的。”

    武大牛看着孙氏花白的头发，长满皱纹的脸，内心一酸，“娘，都怪大牛，没有时间陪您，让您年纪这么大的还这样操劳。”

    孙氏笑了，“大牛，你做的是正事，娘不会怪你的。你好好修炼武技，好好跟着少爷。少爷，宝大人都是好人。娘现在可是真享福了呢。你这么争气，娘手里还有花不完的银子，没有人比娘更幸福了。就是可惜了，你爹去的早，没有过上这样的好日子。”

    听到孙氏提到了武大牛的父亲，武大牛身子一震，甚至有一瞬间，他都想把所有的事情告诉孙氏，并且给孙氏发誓，自己会报仇的。

    但是，想了想，还是闭嘴了。

    孙氏看到武大牛的样子，叹了口气，“你爹去的早，让你受了不少苦。你别埋怨你爹。小时候，你爹可疼你了。现在，我们娘俩的日子过好了，也是你爹在保佑我们呢。”

    武大牛噙着眼泪，使劲点了点头。

    接着，武大牛就叫了一辆出租马车来，把孙氏扶上了车，给了车夫车资，告诉了车夫地址，就看着马车离开了。

    回到了画院别墅的武大牛多了那么一丝阴霾，没有了以前那样单纯的样子。

    孙氏已经走了，他没有必要掩饰自己的情绪了。

    甄宝叹了口气，知道这个是必然的。谁内心有了那么大的仇恨，都不会再单纯下去。

    转眼就要到一月底了。二月一号，画院开学。所以，到一月底的时候，学生都陆续返回画院了。

    画院的人，也开始多了起来。

    不仅学生返回画院，很多老师也提前回到了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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