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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立阳越飞越觉得不对劲，按理来说再荒芜的世界，也不会像这方世界里一样，到处都是黑暗空无吧？秦立阳飞了整整两年时间，也没有遇到任何星体。尽管因为失去了穿梭空间的能力……好吧，就算他还拥有撕裂空间构建到达亚空间通道的能力，在小世界里也是行不通的，因为小世界里的空间法则还没有完善，压根就没有亚空间让他“节约”转移的时间。不能穿梭空间，并不代表秦立阳飞得不够远，足足两年时间啊，就算无法到达某个星系，起码也应该能够看到无限远处那些星系中的恒星，或者其他发光星体所散发出来的微弱光芒吧？

    可是，除了辛大强和潘桂花所在的那片空间中，秦立阳曾零零散散地看到过一些物质化的“天体”和“陨石”，此后他就再也没有遇到任何物质，就好像曾经无数次在亚空间中飞行一般，任何东西都看不到，若不是辛大强和潘桂花所在的“星域”确实有着各种天体……其实就是当初世界石吸纳辛宇用来演示天道运转的那些天才地宝的碎屑……秦立阳据对会认为他就是在亚空间中没有离开过。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这方世界比较荒芜？还是因为他所处的地方就是世界的边荒地段？一般航过海的普通人都有这样的经历，那就是在一望无际没有任何参照物的大海上，如果碰到终日不放晴的阴天，即使船的方向没有任何改变，但是船员们都会因为长时间无法确定自己的方位，导致没有方向感的情况出现。

    而在这个世界里，秦立阳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尽管修行者对于自己向来都是充满自信的，即使秦立阳已经只剩下灵魂，因为意志坚定，同样不会发生怀疑自己在飞行的过程中，因为方向偏离在饶圈的情况发生。

    不过，整整两年时间都是在黑窟窿咚的环境中飞行，没有遇到任何的参照物，而原先辛大强和潘桂花所在的“星系”又离得很远了，让他有些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被空间褶皱引偏了方向，一直就在星系团中间的空旷处飞行。

    作为一个在宇宙星空中游历了数百年的老牌大星术师来说，秦立阳遇到无数次这样的情况，所以一开始的时候他并没有感觉到有多恐慌，毕竟即使在生前的时候，宇宙空间之中也是有着这样地方的。只是，那时候的秦立阳还是能够随意穿梭空间的大星术师，即使在亚空间中他同样要飞行和正常空间相等的距离，但是真正用掉的时间上却不会过去太久。

    也就是说，即使之前穿梭空间的时候，在亚空间中也是像现在这般飞行，甚至有时候距离远的话，所需要耗费的“绝对时间”远远超过两年。可是，在相对时间上，毕竟不会消耗他的寿命……现在灵魂状态在这个小世界中飞行，尽管仅仅是过了两年时间，但还没有开始“修行”的秦立阳，觉得自己貌似无法承受这样的时间损失。

    可是，要说立刻停下了就地感悟这个空间中的水系法则，对秦立阳来说又有些不确定……他不确定的是辛大强和潘桂花之前可是让他“滚得远远的”，以两倍音速飞行了两年时间，这到底算不算是“远远的”？或许对于那两个至高存在来说，他不过是离开了两千多万公里而已，连一个恒星系的跨度都达不到，怎么说也算不上远。

    也即是说，秦立阳就算是想停下来也不敢。于是，悲催的他也只好努力的沿着之前的方向，一直向前飞，直到他觉得足够远或是遇到下一个星系的时候才算保险……前者需要数十年的飞行，这对于秦立阳来说，数十年的时间绝对是损失不起的，后者么，就要看运气了，如果一直遇不到其他星系，那他就一直要飞数十年了……因为如果其他星系中有智慧生命存在，那就说明在那里已经不会打扰到“天道大人”和“时光大人”（这是秦立阳后来给潘桂花安上的名字）了，或者说，那里应该是“天道大人”和“时光大人”能够容忍的距离了。

    如果让辛大强和潘桂花知道现在秦立阳的想法，他们肯定会笑掉大牙……尽管他们没有大牙。说起来，秦立阳无论在小世界的哪个角落，以辛大强的天道身份来说，想要感知其存在都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可是，对于连海洋国都没有出去过几次的辛大强和潘桂花来说，上千万公里的距离已经是足够遥远了，即使在他们生前的时候，海洋国已经拥有了超音速的喷气式飞机，但是，他们最多最远也不过是到达过几万公里远的雪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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