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为官三会-《明末强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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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梁朴哧一笑,“公公这比方倒也贴切。我记下了。”
刘公公长叹一声。声音寂聊,“咱家在宫里呆了半辈子。最是看惯了这些个文武百官的起起落落。许兄弟,若要想这官儿当得长久。平稳,你得仔细三点。”
老太监要传道了。许梁凝神细听。
“其一要会干。许兄弟尚年轻,无甚根基。想要得到上官的赏识,似你这等六七品的芝麻小官,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们是看不上眼的。若要入得大人们的法眼,你就得会做事,做出政绩,做出彩头。想方设法地让上面的大人们脸上有光。这样一来,大人们心里舒坦了,看你也就顺眼了,你这机会便也来了。”
刘公公右手虚点着半空,颇有点指点江山的味道,“咱们这大明朝的大人们,最是虚伪。既当婊子又想立牌坊,许兄弟在下面做事,可要时时想着让上峰满意。”
许梁点头,暗想这老家伙说得还真就是这么一回事。
“其二嘛,”刘公公道:“要会看。光干事,而不看路那是不行的。许兄弟要官得当长久,就得时时在意这朝庭局势,各方关系。遇事先想三分。朝中的动向,圣上的想法,许兄弟都得注意。有句话叫宫里的风,朝中的雨,我大明朝庭大小事情皆由圣裁,圣心独断可绝不是一句空话。风向好时,许兄弟尽可放手一搏,大胆施为,莫怕得罪了旁人,只要你的做法让当今圣上满意,旁的闲言碎语,又能奈你何。风向不对时,可要收住阵脚,即便是内阁大臣,六部尚书的帽子摆在面前,也不可轻举妄动,否则,即便坐上去了也会轻易就被挤下来,陷入万截不复的境地。许兄弟还年轻,熬得起,慢慢等着终归是有机会的。”
许梁连连点头,听他说得句句在理,不由对这老太监刮目相看。
“其三,要会拍。”刘公公徐徐说道。“花花轿子人人抬,好话谁都爱听。许兄弟你有政绩,又能迎合上意,那些大人们面子里子都有了,一旦有空缺,不提你提谁?”
刘公公长叹一声,落寞地道:“当年魏公公得势的时候,有多少人屁本事没有,就是能拍马屁,得到魏公公的赏识,得以加官进爵。这些人当官,全凭一张嘴,闲睱时候叫来聊天解闷还行,干事情,光靠说哪成?唉,当年他若是听咱家的,何至于落得如此境地?”
许梁悚然一惊,不由探询道:“公公,您与那魏忠贤……还共过事?”
“咳咳。”刘公公连咳两声,道:“不说了,说了这许多,咱家也累了。得回去躺会。”
许梁听得刘公公的脚步声响,再过一会,再无动静,猜到这人多半是躺下了。许梁苦笑不已,心中对这刘公公的身份更是好奇得紧。
许梁百无聊赖之下,又唤了刘公公两声,皆无答应,便悻悻地回到床前,愣愣地坐了,回想一阵刘公公的话语,越想越觉得精僻,感叹道:“这得在宫中混多少年才能有这觉悟哪。”
当晚,许梁迷迷糊糊间居然做起了梦。梦里又回到镇原县,正在升堂问案。县衙大堂里两排衙差敬畏地排列左右,县丞黄道周小心地陪坐一旁,堂中一白衣犯人垂头跪着,披头散发,看不清面容。许梁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拍,抽出案台上令签朝堂下扔去,大喝一声:“拖下去,斩!”便有衙差上前,押了那犯人便走,未几听得堂外一声惨叫,便有衙差用盘子托了个血淋淋的人头进来,呈到许梁面前,道:“禀县尊,犯人已伏法!”许梁呵呵一阵笑,朝看首级看去,只一眼,便惊叫起来。
“啊!”许梁猛地大叫着坐了起来,满头大汗。他伸手抹了把汗,心惊肉跳地自语道:“怎么会是子仁?!”
再朝四周看去,见还是在锦衣卫的牢房里,许梁暗道原来是虚惊一场,坐了会便觉得口渴难奈,起身找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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