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终是不及-《女相》
第(1/3)页
桑田正想着,沈瑾瑜的脚下一虚,顺着路便滚了下去,好在此路坡度甚他一个箭步便从地上捡起了整个人都已几近虚脱的沈瑾瑜。
因为是毫无防备的摔下去,她的脸上四处都是擦伤,身上看不到,也不知道伤的怎么样。
她双手紧握,手上的青筋暴起,却如同在梅姑姑的住处一样,不要任何人帮,将桑田推开,自己摇摇晃晃的路上走。
她不能停下来,一停下来,便要思考,她不能思考,所谓的记忆太残酷,推翻了过去一切美好,越是美好,越讽刺越锐利,那美好就像尖刀的利刃,一刀一刀扎扎实实的刺在她的最柔软的心间,刺的她痛不欲生,搅的她五脏六腑每一处都不得安宁。
桑田虽然想过要给她一掌让她直接昏睡过去,但她是因为那张诡异如符咒般纸的关系,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一个不小心伤了她,要是像之前一般,沉睡不醒,或者醒来之后也不知道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这种不确定性,让桑田此时能做的只有陪伴,没有其他任何办法。
沈瑾瑜就这样跌跌撞撞走了一整宿,终于到后半夜的时候倒下,努力挣扎了几番,再也起不来。
桑田过去小心的将她半搂在怀中,她眼神空洞的看着桑田,慢慢闭上眼睛,又缓缓的睁开,她木然的笑着,伸手摸向桑田的脸,她的手指冰凉,带着微微的湿意,在脸上有一种奇异的触感,如苍凉受伤的小兽。
沈瑾瑜摸着他的脸,闪过了一丝他在梅姑姑那里看到过的怜悯的眼神道:“你也是个可怜虫,你也是。”
大家都被邪法所害,这是他们的孽缘,缘法轮回,谁都逃不过,谁也逃不掉!
桑田见她总算是能说话了,这种状况,问不出东西来,也没办法探究她的怜悯从何而来,像哄孩子一般轻轻拍了拍她,温柔的笑道:“夜深了,你睡吧,睡好了才有力气赶路,我还要带你去梁溪呢。”
沈瑾瑜力竭而睡,桑田抱她上了马又走了一段路,找了农家的一个小院住下来。
桑田睡下之际,已然是寅时末了,沈瑾瑜一早不到辰时就起来了,她身子本来就弱,这么一番折腾,脸色便差了起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