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夫君。”萧琼琚笑语盈盈,带着一丝顽皮,像是小女孩自以为做了什么得意的事瞒过了大人。 高澄心跳不止,随手扔了鸡蛋,任凭它滚落几上跌碎,而且在翻滚的过程中也撞碎了其它的鸡蛋。他大步奔上来,不由分说便大力将她拥入怀中,在她耳边低问,“真的是你?”似乎不敢相信。 萧琼琚伸手搂住他脖颈,也在他耳边颤声低语道,“夫君一路走来水土不服,甚是辛苦。吃了妾身调制的羹汤可好些了?” “是你做的?”高澄又惊又喜,抚着萧琼琚的面颊,低头看着她。他早知有异,但结果还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是。”萧琼琚面上绯红如灼烧,几乎承受不住他热烈如此。避开高澄的目光,枕于他肩头,听着他心跳。见到日思夜想的人本是狂喜,狂喜之极却急转直下,略有忧伤地道,“念夫君日久,今日一见了我心愿,既便日后身不能所属,只要夫君安好,妾心里也无悔了。” 听她如此痴心,高澄再也忍不住了,没说话,一把抱起萧琼琚往帘幕内走去。 夜,漆黑一片,云梦台上春宵梦短之际,偏有人嫌长夜难眠。 长安春寒之夜,侯景立于驿亭外的梨花树下听着髡发男子的讲述。他只是听,一句没说话。直到那部属将佐讲完了,又思量了片刻方才问道,“临贺郡王还说了什么?” 髡发男子想了想回道,“临贺郡王一再说,南朝皇帝多次和他提起,敬重侯景公雄才大略,赞是北朝第一人。只是每次提起来又总说叹之、惜之。”髡发男子四顾一望又接着说,“若不是大丞相专擅朝政,侯景公必大有作为。这事也只是在北朝,若在南朝又何至于如此呢?” 侯景表面上不动声色,一言不发。心里暗自隐痛。莫说是大丞相,如今就是那鲜卑小儿高澄都要他费心去曲意逢迎。若是将来有一日世子高澄继任,他还不知是何境地。忽地联想到贺拔岳,心里便寒极了。 髡发男子又道,“临贺郡王自己又私下特意告之主公,说可惜不能与侯景公同殿侍君,若是能日日相处,必当受教,何愁不能一统南北,大展雄才。” 侯景没接这个话。那个临贺郡王萧正德是什么人他心里甚是清楚。 髡发男子接着道,“临贺郡王直说可惜。” “可惜什么了?”侯景心不在焉地问道,心里还想着刚才听到的梁帝萧衍的话。 “不是说主公可惜,是说公主殿下可惜。说公主此番偷潜出宫,竟至于千里之外,请主公多多留意,别出了什么事才好。” 侯景还是没说话,下意识地向驿亭内望了望,心里想,只怕该出的事早出了。可是他无动于衷,这和他并没有关系,他也无意于此。萧正德说这样的话愚笨之极,不知道是出于何意。 髡发男子察侯景之面色又道,“临贺郡王叹吴大帝孙权之妹尚能慧眼识英才,识得昭烈帝。公主已经年纪不小,怎么如何糊涂,识人不明呢?若是将公主配于侯景公岂不是处处俱全,强于那个鲜卑竖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