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阴山之危!-《御宠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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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妈本来想今天写到的,但是太困了,先去呼呼,明早来改错。么么哒。

    明天阿七和十九就要见面了……

    ------题外话------

    “报——!”

    就在这混杀之时,营外突然一人飞骑而入。

    片刻工夫,雪地上便已倒下了无数的尸体,还有一个个挣扎着倒下的伤兵,鲜血的红,与白雪的白混在一起,颜色极是刺目。

    金卫军都是久经沙场的战将,加之如今个个心有怨恨,更是疯了一般刀刀皆是斩杀之力,那英勇无匹的样子,观之令人生寒。

    这是一场血肉之躯的混战。

    夏廷德一声令下,早已埋伏在四周的阴山行营兵卒们便从四面八方涌了上来。黑幕苍穹,风卷雪舞,闻之让人心生恐惧。刀光剑影,弓弩箭镞,血气、杀气,人声、刀声,嘶吼声,杀声四起,偌大的营地上乱成了一团。

    “不知死活,动手!”

    夏廷德骇了一下,避开他冰裂般森冷的目光,冷冷一喝,望向场上众人。

    “你敢动手,本王定要你追悔莫及。”

    “谁敢?”赵樽冷喝一(一)(本)[读]小说  ybdu声,缓缓抬眼看他,平静无波的眸底,慢慢生出一抹决绝的杀机,凛冽如同要撕碎猎物的野兽,瞬间让人屏紧了呼吸。

    “将士们,奉圣谕擒拿反贼赵樽,但凡协助罪王的人,一律视同谋反,按朝廷钦犯对待,全部就地处决,杀无赦!”

    转而,他又看向他自己的人。

    夏廷德见赵樽不动声色,仍是清风霁月般泰然自若,有些吃不准他的心思,皱起的眉头再难松开。但事态已然发展至此,不动武没法解决。

    剑拔弩张的形势,一触即发。

    这结果,也惹得阴山行营的将士,有一些默默心寒。

    打与不打另说,首先在气势上,就得压夏廷德一头。这边嘶吼起来,如狼如虎,呐喊声破入云霄,整个苍穹似乎都在为他不平,为他呜咽悲歌。

    哀兵必胜,古礼也。

    以五万人对二十万人结果会如何,没有人会知道。但赵樽素来不喜冲动行事,他最擅长的便是兵不刃血。先前的不辩不驳,自然是为了引起将士们的不平。

    “杀!杀!杀!”

    “拼了,拼了!”

    “弟兄们,夏老狗该死!咱与他们拼了。”

    不等夏廷德再接话,整个金卫军的将士气血都翻滚在胸腔。

    “魏国公属癞蛤蟆的?好大口气。”

    赵樽眸子危险半阖,唇角勾出一抹极冷的弧线来。

    为他擦鞋?叩头?

    夏廷德看着人群中冷着脸的赵樽,像是扬眉吐气了一般,哈哈大笑道,“殿下,你一定没想到会有今日吗?你虽对老夫不仁,但老夫不能对你不义。这样,你跪下来替老夫擦鞋认错,叩头赔礼,老夫或可在皇太孙面前,替你美言几句,饶你不死。”

    赵樽越是不作声,他们越是气愤。

    这五万基本是赵樽的心腹,他们随着赵樽南征北战,风餐露宿,吃了多少苦头,才有了今日,自是了解打仗的不易,也了解赵樽的为人。乍然听见这样不公道的圣旨,那热血和不平涌上心头便再不能压下。

    与赵樽的平和淡然不同,金卫军的将士们极是愤慨。

    “血溅阴山,命殒此地,也绝不让殿下伤了分毫。”

    “夏廷德老贼拿命来。”

    “不愿意!”

    有人震臂一吼,五万金卫军立马高声应诺。

    “夏老狗,要拿殿下问罪,也不问问爷爷们愿不愿意?”

    可由始至终,赵樽根本就纹丝不动。打人的只是看不下去的金卫军将士。他们狠狠的看着夏廷德,不等赵樽开口,挺身站在了他的面前,将阴山军挡在了外围。

    “晋王,你胆敢造反吗?”

    见状,夏廷德怒吼一声,指着赵樽。

    有几个金卫军将士嘲笑起来。

    “哈哈,这般脆,还想拿人?!”

    几名阴山大营的兵卒早已准备妥当,闻言便往人群里的赵樽冲过来。可人还未到,纷纷“哎哟”一声,双膝一软便跪倒了地上,吃痛地捂着膝盖翻滚起来。

    “是。”

    “拿下反贼赵樽。”

    “在。”有兵卒站了起来。

    “来人啦。”

    说罢他威风凛凛一叉腰,大喊一声。

    随即,又讪笑道:“晋王殿下,非老夫要与你为难,实在是圣意如此啊。原本老夫与你都是武将,是想为你求情的,奈何你之罪孽,证据确凿,老夫无能为力也。”

    没想到他会如此配合,夏廷德微微一愣。

    “如此,便麻烦魏国公送我一程。”

    顿了顿,他又调回头,看着夏廷德。

    “诸位,自古图功易,成功难;成功易,守功难;守功易,终功难。本王自认做事仰无愧于天,俯不怍于地。不曾想,征战沙场多年,竟得这般结果,也是无话可说。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既是圣意如此,你等不必为我辩白。”

    赵樽点了点头,冷冷看着他,然后转头环视一圈场上的将士,包括金卫军的将士,与阴山大营的将士,声音低沉,却满是庄重。

    “原来如此。”

    “文华殿。”

    迟疑一下,夏廷德终是回应。

    “京师何处来?”

    “自然是从京师来。”

    “魏国公,圣旨从何而来?”

    有脾气大的将士急眼了,有人二话不说就要冲上去,却被赵樽生生挡了下来。他站起身来,迎着酷烈的风雪,神色极是冷峻,即便被圣旨定了一个“背主叛逆之心”,样子仍是不怒而威。

    “夏老狗,你个老匹夫——”

    夏廷德微微一笑,不以为意的笑,“你等不要心存侥幸,想着袒护罪王。如今在阴山老夫驻军有二十万之众,而你等区区五万人,若要强来,阴山将是你等的葬身之地。”

    “啐!你他娘的在放屁!”

    金卫军将士恨恨咬牙。

    “众位将士,圣上旨意已然言明,你等不必再置疑。但晋王一人犯事,与众将士无关,本帅令尔等速速放下武器,拿下晋王,必是有功无过。若不然,一律以乱党论处。”

    几乎在同一时间,夏廷德冷哼一声,又大声开口。

    “这世道,还有没有公道可讲了?”

    “革职查办?押解回京,怎会如此突然?”

    偌大的场上,只有冷厉的北风呼呼穿过天幕,刮在人的身上,令人脊背一阵阵生冷。隔了良久良久,人群里才传出一阵阵小声的议论来。

    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良久无人说话。

    圣旨念毕,场上瞬间安静。

    “晋王赵樽作战英勇,曾为大晏立下赫赫战功,深得朕的赏识。然,晋王受朕倚重,却不知谨慎自恃,躬身自省,反而擅权积威,飞扬跋涉,一日甚于一日,对朕亦无人臣之礼,且与北狄暗通款曲,放哈萨尔入山海关,占都城,扰百姓,有背主谋反之心,责令其交出调兵虎符与大将军王帅印,革职查办,押解回京。钦此!”

    知他素来最重孝道,夏廷德面有得意,冷哼一声,托着嗓子一字一句的念道。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樽却面不改色,下了马,看他们一眼,使了个眼神儿,率先跪在雪地上接旨。

    金卫军的将士们面面相觑,见夏廷德站在帐前,高高举起手上的圣旨,似要宣读,纷纷涌上了不安,手指按在佩刀上,神色紧张起来。

    “晋王赵樽听旨。”

    撩一眼赵樽,他沉声喝道。

    他的身后簇拥着的一群将士,样子极是威风。

    今日的夏廷德,着甲佩刀,收拾得极是齐整,精神抖擞,样子自然与那日“三只鸳鸯鸣衾被”时大相径庭。

    天已入黑,赵樽在营中点齐兵马,骑着马,领了人前去夏廷德的中军大帐。人还没有入内,夏廷德就从中军帐里走了出来。

    赵樽也不能等,不会给他机会等。

    他不能等,也等不起了。

    而三日也是夏廷德许给赵樽的最后期限。

    三日已过,何承安还是没有从漠北回来。

    阴山大营。

    ……

    ……

    “如此甚好。”

    夏初七呼吸一紧,恨不得安上翅膀飞这去,东方青玄却轻轻一笑。

    “大都督,阴山大营闹上了,夏廷德要出手了。”

    想来这是如此。夏初七松了一口气,正准备调侃他几句,只见茫茫的雪原上,顶着风雪飞奔过来一骑,正是锦衣卫的一个探子,他走到东方青玄的马前,没有下马行礼,只拱手禀报。

    “你与本座,毫无关系。”

    片刻,她见他笑了,笑得声音低而媚惑。

    难道她曾经是他的仇人,得罪过他?

    她是玩笑的语气问的,可问完了,对上东方青玄那一双深幽且妖冶的眸子,突地打了一个寒噤,觉得就连身子都有点凉。

    抚着冷凉的双颊,她笑问,“行啊,请问大都督,我与你以前的关系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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