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不考虑和她一样,辞职离开,重新开始呢?但她没有说下去,她很快意识到,自己当初的做法一点也不高明。 高瞿却将她的话继续下去了,说:“因为没有梦想啊,所以无所谓。”他笑得很苍白,说:“我其实很佩服你,第一次见你时,那么高冷,第二天就跟我吵着要开店……” 嘉薏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就在饭桌上争吵起来的情景,脸上不自觉开始出现红晕,宛若化了个大大的腮红。 高瞿知道这并不是酒精的作用,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 “我说过和你只聊现实的,我才不要对你说开店其实是我的梦想,是我内心的伪文艺情怀泛滥!开店就是我的生存方式,就像赚钱才有饭吃一样的生存方式。”她说完猛得灌了一半酒,又大喊道:“磨人的现实,去死吧!” 高瞿笑着,他很想去触碰身边这个倔强的女人,他知道她一定有很多故事,可是他不能碰,也不能问——他不确定自己究竟想不想知道这个女人的过去,万一那是伤心的呢? 如果是那样,他知道自己也会跟着难受的,因为他总能感受到她身上痛苦,完全控制不住。 “有酒就该有故事,说说你和骆庭吧!”嘉薏望着他说道。 “我有什么好说的,你不是知道吗?” “骆庭不只是你其中一个前女友那么简单吧?”嘉薏揶揄他道。 高瞿一时没有回话,只是笑了笑,把手里的空罐压得吱吱作响,又扔到垃圾桶里,转身拿了一瓶红酒,走到阳台外,水泥空地上还有一个火炉、几张凳子和一张巨大的毛毯。 高瞿把毛毯掸干净了灰尘,递给嘉薏,自己则直接坐在凳子上,他一边在炉子里生炭火,一边继续说着他和骆庭的往事。 他出生在一个医学世家,父亲是n城有名的医生,可因为某些人为的原因,没能进市里的医院做职业医生,便打算和母亲在家开了个小诊所,恰好父亲有一个同窗好友,顶上父亲的名额进了医院,感恩之余,也在父亲开诊所的时候帮了不少忙,两家发展到现在也算是世交,骆庭便是那位父亲朋友的女儿,她和高瞿一起长大,后来在国外留学也在同一个城市,两人接触的机会便更加多了。 骆庭身上骨子里透着冷静的优雅让高瞿在异国他乡的岁月里很是着迷,两人很快在一起了,但谈了没多久,骆庭因为家人的缘故回了国,凭她的学历和父亲在医院的关系得到了不错的工作机会,她那么快就进了稳定的体制里,这倒真让他有点措手不及。 高瞿说着,不一会儿,炉子里的炭火着了,火红的光从里到外逐层覆盖黑体,嘉薏觉得从脚底涌上来的温暖让她觉得整个城市都被点亮一般。 高瞿被炭火映照着半张脸,继续说:“那段时间自己毫无打算,提前结束学业回国,也试了几份工作,但很快辞职了。爱情不只是因为互相喜欢那么简单,还需要很多东西互相匹配才行,我和她都那么要强,但我那时偏偏实力不足匹配野心,心态好长一段时间不平衡,刚好家里人知道我和她的关系,有意早点让我们结婚,她果断拒绝了,我内心深受打击,消极得很,很快我们分手了。” “我想继续去国外,姨母却让我去安科,我知道我终究会去安科,只是不知道原来是那么快,让我毫无经验就进安科,那可是一件连我自己都害怕的事情,我很想告诉骆庭,可我又害怕她是第一个嘲讽我的人。” “她总是觉得我俗不可耐,一身铜臭味,没有半点医生子女的样子……她一定会泼我冷水的,可我偏偏听不得。”高瞿苦笑着喝酒,一口接着一口。 高瞿还是拒绝了姨母的安排,他不知道这其中有多少缘故是因为骆庭对他的看法,总之那一天他突然觉得知道了自己要去做什么。 他说:“我至少要去证明什么,所以我让姨母答应让我从基层做起,调去安科有股份的盛氏地产,听说那个行业最锻炼人,后来一步步做到现在,成为盛氏副总是我要向他们交的最后答卷,如果我能做副总,那么就算空降安科,也不会那么没有底气了。” 嘉薏一直注视着他,像听一个男孩说着幼稚的成长经历,又像在观望一个男人的沧桑,她完全没有察觉到这种起伏是源自于她自己身体里交替浮现的母性和少女心。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