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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听吴空声音就知道吴空领悟了。

    这种事，如果席如絮一开始就参与进来，也未必能看得这么清，恰好只有吴空被这力量的强大与融合难度所迷惑，而她们一开始没参与没了解，这么一听，反而容易看出关键点。

    “那么，需要什么样特性的第三种力量，才可以居中调和这两种性质截然相反的力量呢？既让祂们维持共存，不相互冲突，又不能削弱减少它们自身的特性与力量……”吴空一时又陷入沉思。

    玄素欣的声音传来：“那就需要寻求一种力量可以与这两种力量融合，或包容两种力量共同特性的东西……”

    吴空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想不出负面因果之力与希望之火希望信念之类的力量有什么共通之处。但是，苏颖馨和席如絮，却旁观者清，反应过来了，大声道：“众生信念！！”

    吴空眼睛陡然再度变得极亮。

    没错，芸芸众生之意，有希望有绝望有无敌信念有各种自信有种种杀机也有种种善念，这些，全部都属于众生信念的一种。

    当众生之意志强大到一定程度，甚至可以暂时性的“人道胜天”，以民心代为天心，民心代为天意。

    以众生信念与芸芸众生的意志，定可以调和负面因果之力与希望之火的力量。

    只不过，还有些问题。

    比如，强大的黑潮液，永生液，希望之火，可不是普通的众生信念就可以调和的。但不要紧，吴空曾有一座永生仙都，里面有着无数大千宇宙之主级别的生灵，众生之念汇聚，充满希望的众生意粹炼了宇宙本源，形成了本源精粹，这些众生之意，吴空是可控的，而且足够强大。

    但是，单凭这一点，还不够。吴空虽是永生主，但也是众生的一员，他的精神意志也可以随意变幻成许多种，他的意志都无法调和黑潮液与希望之火，凭什么众生的意念可以？

    “要么，是我们之前的推断有错误，要么，就是还没想到关键之处。”玄素欣等人声音传来。

    “推断是应该无误的，众生意就是黑潮液与希望信念的交汇点，是我们所能想象得到的，可与两者相互产生联系的唯一一种东西……虽然气运之力也是接近，但气运本身也是人心汇聚，本质上也是众生意与天地意志及天地精粹融合而成。而且，之前也曾见过，气运之力轻易就被黑潮液污染，所以气运之力可以被排除……”

    “但众生意志也一样会被黑潮液污染，魔化。”

    “但若众生意志充满希望信念，岂不是不被黑潮液所污染？而在众生充满希望信念而外界有着黑潮液侵蚀，人心既不完全光明也不完全黑暗，这种平衡状态，不正是可以调和黑潮液与希望之火的最好证明吗？”

    “如此说来，众生意的确可以调和黑潮液与希望之火，但如何调和？如何利用？而且，凭什么众生意可以，夫君的意志和我们的意志却不可以？众生之意与众生信念，难不成还有一些我们所没有的特质不成？难不成众生之意志比我们的意志还强？”

    若是外界无数世界众生之信念，是比吴空等人的意志加起来强，但本质上来讲，不超过永生三境二段，任何强者的意志都不会比吴空等人的意志的特性要强。

    而吴空等人体内世界的众生，却更不可能比祂们的意志强。

    “除非必须动用超过永生三境三段强者级别的精神意志。但如果只是超过永生三境三段的精神意志就可以，那么，在皇家图书馆里面，也不会没看到有人将黑潮液与希望信念融合的记录了。这说明，单凭永生三境三段或三境三段之上的精神意志，不足以直接调和黑潮液与永生液或希望之火，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比我们意志还弱小的众生意志，难不成还有什么特殊之处？”

    众人沉默，随后，席如絮突然出声：“说起来……假如芸芸众生的精神意志真有什么特殊之处，还真有一种。那是众生能办到而我们绝对不可能办到的。那是芸芸众生比我们都更为厉害的一个方面。”

    吴空等人都是吃惊：“真有？”

    “是的，我们处处比其它众生强大，但有一点比不过他们，那就是……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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