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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吴空的本体，再次踏足到了混沌塔的五层虚空，通过第四层混沌塔，来到了混沌塔第五层。

    “一切先天之物，皆由混沌而生，混沌既是创造，也是毁灭。创造与毁灭，时间与空间，引力与斥力，阴与阳，光与暗，地与风，水与火，实与虚，真与假，种种先天法则，一一正反对应，而且对照实物。所以，来到最为恐怖的‘破碎混沌’之地，必定可以看到所有先天法则的踪迹存在。

    “有一些法则不存在，并不是真的消失，并不是天地不全，而是……它们同时踏足先天后天，分化于天地，隐匿于万物之中。

    “正如诞生，万物的诞生，生命的诞生……一者为先天，一者为后天，两者结合，才看到本相。

    “天地间的法则，本来就是全的，根本没有不全的说法。如果我顿悟没错，所有法则，都是一体，一体……十二万九千六百面。有一些法则我看不到，不是不存在，只是看不到而已。只是我……不懂得用正确的方法去看。

    “命运法则，要同时看凡人生生死死的命运，要看到天地万物生死存亡、聚散无常的命运，再看到混沌之中创造一切毁灭一切，种种混沌粒子与其它粒子之间因缘际会，种种法则碎片因缘际会，聚散无常……这种种变化，都是命运……”

    吴空很庆幸有那次顿悟，如果不是那次顿悟，他甚至连命运的本质都没看到，更别说完全参悟甚至掌握这法则了。而因果，也是如此。

    “命运，是因缘际会，是聚散无常，因果。也是因缘际会，聚散无常……时间，本质上也是万物的因缘际会，聚散无常，空间，也如是……只不过。因果，看到的是全面所有东西的因缘际会，聚散无常。命运，是自己代入其中的某一个个体，承受因缘际会聚散无常之变。时间，是万物从聚到散从散到聚之间的变迁。空间，是万物的聚与散之间距离的不同………

    “引力斥力，是聚散无常，是因缘际会……光与暗交错。光暗交锋，水火交锋，风雷激荡，导致因缘际会，聚散无常……生死之变，生离死别，是聚散……种种聚合为生，种种分化为亡……万物朝着一个方向努力变化。是为信念，是为精神。是为灵魂……”

    吴空脑海里种种念头流转。

    随着他的意志变幻，内宇宙小世界当中，细胞小世界里面，一股股法则流转，相互融合或分散，十余万种法则不断聚散变化。一股玄之又玄的气息，从他身上发散。

    内宇宙小世界当中，天地万物，渐而由虚化实，渐而由实化虚。

    “终极法则……一切万物……虚实转化……种种法则。混融一体……是为掌控造化……”

    吴空再次陷入了顿悟的状态。

    遥远的混沌塔一层深处，女娲与二队长及其它强者大惊，就连魔域混沌塔那边的路西法，都转头朝这边方向看来。

    “造化主？不对……这种感觉是……”

    女娲和二队长的身影嗖地飞上虚空，神念外放。

    “不可思议……”二队长吃惊了。

    女娲眉头微蹙：“他身上散发的气息……种种法则，本质皆一……看来，他领悟到那个玄妙的道理？那可是……造化主才能领悟以的道理，造化主的终极圆满状态才能真正掌握的至道啊。达到了那个境界，就是造化主圆满，掌控周围一切因果变化，虚实转化，虚空造物，甚至凭空创造法则……”

    “只是一个太位界主？”二队长摇摇头，转头看着女娲：“女娲陛下，你传授了他什么秘法？”

    女娲哂然：“本座虽然也领悟到了诸多法则本质皆一的终极之妙谛，但根本无法真正掌握，如何能传授得了他什么秘法？”

    二队长沉默，随后道：“也是，女娲陛下的神秘手段，据说能在体内凝聚命运长河，参悟一切法则的究极本质，如果你掌握了，还用得着使用这样的手段……”

    “反倒是二队长……”女娲问：“你之前又跟吴空说了什么？”

    二队长与吴空的对话，就连女娲也听不到。

    二队长的声音阴恻恻笑了起来：“本座对他并没有太大的好感，就算是指点传授，你认为本座能传授什么？”

    顿了顿，又道：“本座当日与他说的，是一切法则皆有‘序’的道理……将一切法则，依着先天后天分割，种种法则，相互统属，相互依存，以序相循，就能沿着一道法则推衍寻找出另一道法则，由此，花费的时光，就能慢慢找全十二万九千六百法则的踪迹，由此……可以获得悟全法则的机会。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这小子居然领悟到的，不是万物有序，法则有序，这样的道理，而是领悟出了……一切法则，本质如一。种种天道，种种大道，一体万面，一体……十二万九千六百面。

    “这可是资深的造化主，才有的领悟。

    “但是，他只是太位界主……对因果与命运之类的接触不深，不曾有过多次观阅自身命运长河变化的经历，居然能有如此领悟……真是可怕的悟性。”

    女娲也感到很意外。

    “只是……可惜了……”二队长微微一叹：“可惜这小子还不是造化主，否则，一连突破一个大层次乃至几个大层都有可能。现在嘛……这种领悟，最多能让他有机缘，透过法则看到本质的所在，再由此而看到十二万九千六百法则，能对所有法则掌握与了解，但那真正的本质，仍是雾里看花。…

    “如果，他是造化主，能有这样的机会……呵呵，一旦看破，看透法则迷雾，看透最终法则的存在。甚至，有可能瞬间造化圆满啊……”

    女娲没吭声。

    另一边，吴空的气势，渐渐消散了。

    身体一动不动，体内种种气息流转出来，幻化成一道道法则之河。在身边哗啦啦地流转。一股股法则，在虚实之间转变。

    他的眼睛陡然一睁，瞬间，光芒绽现。

    身体刹那间变成虚无，仿若不存在这个空间。

    刹那间，又恢复实体。

    “可惜了……只能让万物由虚实之间转化，甚至……”

    吴空右手一翻，掌心处，阴阳交错。虚空中凭空诞生出一座大山，还有一大团反物质，两者交汇，瞬间湮灭不见，引发空间崩裂，恐怖的大爆炸朝四周扩散。

    “凭空造物……不是从内宇宙中取出的。但是……只是创造凡物，无法创造法则。我能让万物变成虚体，但是。却不能让法则则虚转实，由实转虚。更不能凭空创造法则。现在的境界……界于太位圆满与造化主之间？半步造化？”

    吴空脸色古怪。

    因为，据他从命运长河当中窥探到的知识，历史上，不曾出现过半步造化。要么，鲤鱼化龙，从太位大圆满突破到造化主。要么，跌落龙门，重归凡路，仍是太位圆满，甚至修为境掉落。不再是太位圆满的界主。

    “十二万九千六百种法则，基本算是……看到了，悟到了，但是……还不能彻底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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