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鸡蛋里挑骨头-《幸福武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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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文中开始一一剖析。

    “‘今介甫从政始期年……’此句所立论者,如何得之?可有调查?……”

    “孔子曰: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吾未以为也……”

    “夫侵官,乱政也。贷息钱,鄙事也……如插标卖首,徒给王相公反击,不怪乎《答司马谏议书》只用一二语,便可扫却他数大段,此处之荒谬,以至尽矣……”

    ……

    说得多,错得多。

    王安石一篇《答司马谏议书》不满四百字,尚且能挑出错漏。而司马光的《与王介甫书》便有三千九百多字。

    再加上时代的局限,古代的文人做学问,写立论,并不像现代,尤其后世中国讲究的‘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讲究严密的论证和逻辑,以及科学的实验验证……种种手段,使每一个论点都能够数据化。

    就像司马光第一个论点。

    ‘今介甫从政始期年,而士大夫在朝廷及自四方来者,莫不非议介甫,如出一口,至闾阎细民小吏走卒,亦窃窃怨叹,人人归咎于介甫……’

    这话大概意思就是你王安石变法才一年,所有的士大夫,朝廷人士,四面八方的来人,都在讲你变法不对,就算民间贩夫走  卒,小吏,老百姓也全部私下怨言,都认为是你王安石的错。

    这话放在现代,被严谨的人看到,不怦击得体无完肤才怪。

    现代即便是什么不懂的人也知道要想得到类似这样的一个结论,都必须搞民调,而后才能拿出真实的数据,调查了多少人,都是什么职业。身份,财富,民族……调查的方法,其中百分之几的人持何种看法,百分之几的人又恃何种看法……一系列详实的数据。

    可是这话放在这时代,谁都不会认为司马光这样说有什么不对……但是越是研究《工具论》透彻。理解深入的就越觉得这是不对的。

    偏偏司马光一封信中这样‘信口开河’,随意下定论的话比比皆是,如果说有什么辅证,无非就是孔子说,小人喻于利,孔老先生很瞧不起这种人,有人种庄稼,孔子都鄙视,你王安石居然讲商贾之利。这是很不对的……然后老子说‘天下神器,不可为也……’你那样做也是不对的,孟子又如何说‘为民父母,使民盻盻然……’你王安石这里又违背了。

    《与王介甫书》这样的文风,这样的自下定论,以圣贤口吻教训人放在文言文中,放在当时时代,在文学中无疑是光芒四射。

    可是拿到现代。

    一篇真正的非文学性质的论文。要及格至少也要达到**的《农民运动考察报告》这样模样。

    而这篇文章显然作者是拼了命不理会司马光权威的名声,只要找得到漏洞便是一通死批。狠批……

    放在现代可能众人看了后会点头。

    毕竟是事实。

    可是这个时代,照你这么批……你找出一篇合格的来试试?

    司马光越看呼吸便越粗重,脑袋里一片嗡嗡然。

    他司马光这一篇《与王介甫书》在十多年前熙宁年间写时也许还不算什么,可是随着时间流逝,变法的好坏对错越来越明显,里面很多劝告王安石的。越来越证明都是正确的,是至理名言。

    可是在这篇文章中——

    “竖子,根本不可能!”

    “完全胡说八道,倘若照这样写,那成什么样子啦。自古圣贤写文章都是那样写的,我司马光这样写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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