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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这双眼睛的主人是岳父……

    更，加，可，怕！

    老狐狸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鬼域缝隙里，回归了现世。

    幽然阴森的鬼域缝隙里，只剩下张赫和九薇。

    “走吧。”张赫说。

    ***

    口中说着‘走吧’。但张赫心中惶然惊觉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前行的方向，或者说……没有目标、没有目的地。

    人生中总有这样那样的梦想，类似于‘我要成为科学家’‘我要成为紧插蜀黍’‘我要成为护士姐姐，可我是男孩子’。

    即使不说这些会让如今的我们嗤笑的梦想，也依然有很多的目的充实着心灵——‘升职加薪’‘赚钱装比’‘把妹钓凯’。

    张赫曾经想做一个‘成功’的政客，或者一个疯狂的科学家。可惜，还没开始在这两条路上前进就已经失败了。

    主修哲学系，也是因为……豫州大学的哲学系学生是真踏马的闲！只要能通过任意一教授的考核，就可以爱干嘛干嘛去，上不上课无所谓。

    有一天过一天的混日子罢了。

    如果那天没有去找沈庆、如果最初时没有和沈庆认识……张赫应该会老老实实的混到毕业，然后随便找个教授读研，然后成为一名光荣的‘哲学家’，留校任职。等过几年，找个适合过日子的女人结婚，生个小孩，然后再把小孩儿养大……

    在拥有能力之前，张赫甚至可以把自己以后的每一步路都写在纸上，或总结成一句‘一生平淡’。

    ……这种状况在拥有了能力之后，完全的改变了。

    之前装比装的潇洒，但事实上，张赫完全没有什么头绪能让‘有能力’的自己‘活的更精彩’。

    这种事古人早有评论，并留下一句古谚：装比虽然爽，被送火葬场。

    为什么这句充满了现代化气息的话要说它是古人的评论呢？因为曾当面跟张赫说出这句话的那个人已经作古了。

    要做什么才能够更精彩呢？这才现代社会是个很肤浅又很深奥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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