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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抵精神深处的力量从那双清澈的黄褐色竖瞳中传递到了张赫的眼睛里……没激起半分波澜。

    张赫原本想要直接回答‘是实话’，但从小狐狸眼睛里传过来的攻击波动却让他愣了愣——然后就没有半分抵抗，任由那道‘攻击’撞击在自己的精神中。

    却没有感觉到任何异样，就好像这道攻击只是错觉一样。

    张赫不知道是小狐狸在察觉他没有抵抗之后就撤销了那道波动，还是自己被束缚在骨骼中的灵魂免疫了她的精神妖术。

    如果是后者，只会让张赫再次刷新一下对自己战斗力的评价。而如果是前者的话……

    张赫觉得喉咙有些堵，想要说出来的话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回答我！”九薇低吼着，眼眶中有些晶莹。

    张赫心里有些诧异和……似乎是不忍？

    诧异是因为他不知道小狐狸的情绪为什么这么激动……若说相处，也就只相处了短暂的两三天而已，若说感情……张赫不觉得小狐狸会对自己这个只会惹人讨厌的家伙产生什么感情。

    “你说啊！”小狐狸扭身把腿从张赫因为发愣而失去了力量的右手中抽出，然后却不退反进上前一步抓住了张赫的衣领，仰头看着张赫平静、却没有聚焦的双眼。

    张赫低头看着小狐狸的俏脸——乌黑浓密的秀发中两只黑色狐耳从中支起，黄褐色的竖瞳虽然充斥着愤怒但却很是清澈，那张俏脸因为愤怒而有些发红……

    “啊……”张赫握住了小狐狸抓着自己衣领的小手——小狐狸的手有些凉、因为太过用力而发白。

    张赫微微顿了顿，然后……一根一根的掰开了小狐狸的手指：“……是实话。”

    终于说出口，张赫这才感觉到心里有些轻松和……空荡。

    被张赫强行掰开了手指、听到了问题的答案，小狐狸紧紧地抿着嘴唇，盯着张赫的脸，似乎想把眼前这个好像不懂得什么叫做‘感情’的男人瞪死或者……印在记忆里。

    接着，小狐狸扬手挥出一团妖力击碎了窗户，素白色长裙下那娇小身影从窗户一跃而出。

    “张赫，你很好！”

    只留下这样一句话。

    张赫平静的注视着小狐狸的背影迅速离去……而他身后的罗教授则对着衣领上的微型对讲器说道：“不要开枪！”

    总觉得失去了什么原本近在手旁的东西——张赫平静的拍落弹到身上的玻璃渣，直到小狐狸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里，才回过头。

    却看到床头上放着小狐狸的手提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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