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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小姐终于现苏应桐在看她，像做了亏心事般转过了头，这个动作在安静的院子里显得有些突兀，可是她却顾不得考虑这些，让晓素扶着找了个凳子坐下：“好像有些头晕。”

    大家倒没过多在意。

    苏应桐心里隐隐有了答案。

    赵余很快又回来了，他附在伍井耳边道：“大人，看他们的口供，在午时一刻起，他们都被李大娘以各样理由支出厨房，直到三刻开始，厨房里才再进入了人，这段时间……”

    伍井就提问了李大娘：“这段时间你在哪里，身边又可有证人？”

    李大娘喊了几声冤枉，才道：“奴婢是想起夫人或许要喝些别的类别汤盅，才出去问吉祥看看……吉祥最是知道夫人的口味。”

    “何人是吉祥？”

    赵余道：“正是被盘问的九人当中一人。”

    “带她上来。”

    吉祥很快就被人带上来，她看起来虽然有些慌张，可总得还算镇定，也不像是心虚的样子，见了伍大人就下跪叩头，倒像是受了惊吓。

    跟一般的婢女表现没两样。

    伍井就问她：“在午时一刻到三刻，李大娘可有找过你？”

    “有的，大人。”

    “找你问了什么？”

    “问奴婢可要多炖些不同类别的汤水，这段时日天气干燥，夫人最是喜欢喝汤。”

    看起来也像是没有漏洞。

    赵余在旁边提醒了一句：“大人，要下些砒霜，也就是顺手的事情。”

    伍井头脑就清晰了：“说得没错，”转头对李大娘道：“如果凶手是厨房里的人，如此熟悉厨房的环境，那要下毒不就是举手的事情而已……”有砒霜的汤盅早已打碎和别的混在一起，是很难再找什么线索了。

    李大娘闻言就痛哭流涕：“冤枉啊大人！奴婢一个人管着这么大一个厨房，要安排好筵席已经不易，有些顾虑不周的地方也是难免，可是要说那点时间厨房里没有了人就要算到奴婢头上，奴婢是万万不服啊！汤盅里有毒，怎得就是厨房的问题……上汤是临时指了人对应桌号上汤，怎得就刚好是小世子的汤里有毒……真要做这样的事情，上桌了也是有大把的机会在，大人一口就咬定是我们厨房的罪名，我们是万万担待不起啊！”哭喊得整个院子都听得见。

    周围的人听着不禁点了点头，也是有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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