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至于这块树根,”我继续道,“整体可以做成一棵枝繁叶茂的古树的样子,错乱分散的根系可以处理成枝干和枝丫,枝丫上盘错的根系,比如这里……可以做成一条缠绕的蛇的形态,而这里凸起的部分,可以是两只停留的黄莺,稍微大一些的这块,”我一处处指着,一处处解说,“您看像不像一只爬在树枝上的猿猴。” “嗯……”他眯着眼睛,打量着树根,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 “至于主干这里……”我想了想,“为什么不能是倚在树边的一只驯鹿呢?飞禽、走兽,由此,整个原始森林生机活跃的景象就经由一棵古树呈现在眼前了。” 梵古先生只作沉默,不予置评,半晌,却是转身离开了这里。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蹒跚而去,走向了一间表面均是玻璃覆盖的透明屋子,便同霍岑夜跟了上去。 原来玻璃屋子是一间大型的温室花房,里面种满了一片片各种各样的鲜花,生机盎然竟不逊色于夏日原野的花海,清香漫溢又像是团团锦簇的花园,中间精心设计了曲折的石头小径,布上几处石凳茶几,整个花房更具观赏性而非生产价值。 梵古先生蹲在一丛山茶花前,修剪着花束,一边自言自语,“啊,如果不打理,恐怕来年很难开花了……” 鉴于此,在我们终于义务帮梵古先生完成花房劳动的时候,太阳已经偏西了,霍岑夜此行的目的仍是没有机会说出口,我们告别梵古先生的庄园,踏上回伦敦的路。 到达霍岑夜家天已黑透,我揉了揉酸疼的手腕,还要开车回去。 “我走了,你多喝水早点休息。” “等等。”刚转身,却被霍岑夜叫住。 只见他顶着一张冰块脸,声音了无起伏,“我想喝粥。” 我愣了一愣,“嗯?” “我不喝水,想喝你买给我的粥。”他说,直直地看着我,竟像个不被满足的小孩子。 今天可真是奇了。 我挑挑眉,“好吧。”谁让他是病人。 待我载粥而归,霍岑夜果然在钢琴前,用他唯一能动的左手弹弹写写。 我将粥放在他旁边,他扔给我一张曲谱。 “查一下这段曲子来自哪首音乐。”他说,毫不客气地将盒子拉过去,打开喝起来。 说是曲谱,其实只有三小节,寥寥几个音符,让我怎么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