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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哥哥保护我就足够了，要防身术有什么用？”梦里有个女孩轻轻嘟起嘴，撒娇地扯了扯身旁温和安远的少年，“哥哥，你会永远保护我么？”

    会么？

    即使知道是在梦里，我依然费尽力气想要看清少年脸上的表情，听完女孩的话，他当年，到底露出了怎样的表情呢？

    我用尽力气要去一探究竟，偏偏那影像越发渺远模糊，只令自己无故挣扎、慌乱。

    还有，惧怕……

    也许，他脸上浮现的表情，所昭示的，本就不是女孩殷殷期盼的答案。

    “清羽，走出来好么？我给你一切温存……”

    走出来。

    我给你，温存。

    ……

    头很痛，浑身都在痛。

    我无意识地睁开一丝眼缝，触目一片昏黑，大概又是一个黑夜，却也不知是第几个黑夜。

    离开梦境，回到现实，就是迎接疼痛的开始。

    然昏沉的迹象并未减轻，除了酸痛还是酸痛，没有其他感觉，我复又闭了目，犹自昏睡。

    梦境随即而来，这次倒有不同，虚幻中平添一份真实。有什么在轻缓地触碰着我面颊，那样温柔，引人迷醉。

    我想，那是羽毛，带着轻抚的意味，触之稍觉温热。

    羽毛过处，撩动开层层温存，直漾进心底。

    像，年少时纯美的依恋。

    恍惚中，身体仿佛向下坠去，几乎要溺毙在这样的温存里，那轻柔的抚慰却在不知不觉间停止，耳畔似乎袭来什么声响，直让我脑海中一阵轰鸣。

    越来越乱，到底虚幻还是真实？

    为何这乱中，平白让人倍感无助。

    最终，我竟感到一阵猛烈的摇撼，似乎伴着某种陌生的呼唤，铺天盖地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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