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上次,髅西借了一把匕首诅咒夜离觞,那情景,记忆犹新。 因此,想起前一刻清筱手帕上那古怪的图样,心里越想越不安,便干脆起身,罩了披风,带着守夜的乐琴和乐棋,又起身去了藏书阁。 乐琴和乐棋看出她心事重重,丝毫不敢有怨言,乖乖留在藏书阁门口把风。 藏书阁内,书香浓重,直通房顶的大排大排的书架,寂冷如巨石雕成的墙。 归娴穿过书架间幽长的通道,呼吸着古雅的书香,浮躁不安的心,忽然安静下来,不禁感激酷爱收集书籍的父亲。 然而,在占卜类的一排里,找了十几本,才找到两个相似的图样,却都是夺魂咒死符。 她又溜达到了史书一排…… 夜离觞的史书,被娘亲命人放在了最高的位置。 她仰着脖子才能看到,只可惜晚上找不到梯子上去,只能巴巴地望着那书籍。 她忽然很想再看一看,夜离觞与清筱的过去…… 那女子若是心狠手毒的,倒也不值得他爱了。 不过,被夺了丈夫,难免会动杀气,凡人如此,更何况是煞气深重的吸血鬼?! “大半夜地不睡觉,在这里发什么呆?” 她被吓了一跳,转身举着手上豆粒大的夜明珠,手电筒似地光芒,照见了那身穿紫红锦袍的男子。 被她抱过多次的伟岸身躯,站在书架尽头的通道上,无声无息,静谧莫测。 月光从窗外打进来,那锦绣的领口与腰带上镶嵌的细碎宝石,幽幽明灭,辉映了莹亮顺滑的栗色发丝,让她一时看得痴怔入魔。 深刻绝美的五官被暗影雕琢,明明看不真切,他的眉眼却在心里异常明亮。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只是三两天,倒也不至于三秋五秋的!却……怎会这样心痛?! 呼吸调适良久,她才寻到自己的声音。 “离觞,你何时来的?” 他怒火暗隐,飞身上去,把几部史书给她拿下来,丢在地上,“你既不想嫁我看再多又有何用?” 她忙把书捡起来,心疼地抚了抚上面的灰尘…… 看着她书痴似地举动,他心口一阵堵闷难过,不忍再苛责。 她抱着几本书穿过两排书架,到了供查书阅书用的紫檀木书桌旁,把怀里的史书放下,又将夜明珠放在烛台上,转身正要请跟在身后的男子坐下,身子却突然被抵在了桌案上…… 桌案一晃,烛台上豆粒大的夜明珠就滚落在桌子上,又从桌子滚落到地上,幽幽地光芒滚远了,留下暗昧不明的暧昧。 火热的吻,把她卷入暖热的漩涡里,比从前每一次都激烈。 惊觉他身体不寻常的滚烫,她喘息也变得慌乱,攀附着他的肩,顺应他环在腰间的力道,垫着脚尖迎合,想要帮他疏解,却不敢问,他到底怎么了。 他迅速扯开锦袍,悍猛将她压在桌案上,因她轻易在清筱的帕子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因冷婉妍的脂粉烈毒,他气血早已羁押不住,瞬间拆解了她简单束着的睡袍,勾起她两条腿,直冲入她身体最深处…… 宏大的楼阁,回音钝重,她隐忍咬着唇,不敢喘息出声。 他偏不叫她如愿,将她反转过去,两手抓红了她的腰间,掀起连番的狂潮…… * 欢愉过后,他随手把袍服铺在地上,拥着她躺下,长臂一身,摸过桌案上的几部史书枕在头下,却让她舒服地枕在自己手臂上。 “今晚可有人来找过你?” “没有。”她半趴在他身上,眼睛已经疲累地睁不开,体内余韵还在激荡…… 他叹了口气,握住她的手,查看她食指上包扎的伤口,“告诉我,这伤怎么回事?” “今儿我陪嬷嬷修剪花枝,不小心划伤的。” “如果有人伤害你,一定要告诉我!” “没人伤害我,就算有,也是我自讨苦吃,怪不得别人。” 她自嘲笑了笑,抬腿缠在他腰腹上,拉着丝袍盖住两人,又呓语似地咕哝,“这里晚上有老鼠……” 他握了她的手在掌心里,摩挲着她指尖的伤,心里却在考虑,到底要不要把背叛他的那两个人杀掉。 隐约听到窗外有风声呼啸而入,等归娴睡熟,他才起身披了袍服,穿过一排书架,就见破天单膝跪在地上,把一把镶嵌着宝石的千年橡木匕首放在了地上。 “老臣来请罪,愿代清筱死,请殿下宽恕!” 夜离觞蹲下去,捡起匕首瞧了瞧,视线落在破天脸上,却没再把匕首还给他。 “饶你不死!帮我算一算,今晚娴儿今晚能否有孕。” 破天声音哽了一下,却来不及收拾悲伤,这就从怀里取出龟壳,跪在地上念念有词地晃了半天,把铜钱倒在地上。 卦象简单明了,下下签。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