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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佳雪点点头：“嗯，我怀疑一个人为一些谋杀提供服务，想找到一个有足够理由找她帮忙的人，与她接触。我需要一些证据。”

    水远程愣了愣：“你说的是谁？”

    佳雪坦然：“爸，你不是一直没查出什么人给你下药制造心脏病的假象吗？我现在有了一点线索，可是却没有证据。”

    水远程瞳孔一缩：“你怀疑－－”

    佳雪抬头直视着父亲的眼睛：“爸，先是你，不成之后是我，爸，如果我们父女出事，谁会是最大的得益者呢？”

    水远程知道她说的是谁，可是多年夫妻，就算不是深切爱着才结婚的，也是会投入不少的感情，他自然不会轻易相信这么残忍的事情：“可是你文姨连个后都没有，她争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佳雪嗤之以鼻：“正因为文姨不能生，所以反而看得开，人生在世，只有活着的时候才能够享受到，争来留给儿女又不能在坟墓里看到！”

    “我自问没有亏待她啊。”

    “贪心又岂会有足的时候？你的确给了她豪门贵妇的身份，可是这一切是你给的，不是她拥有的，你随时可以收回，她随时可能失去，又怎么会有安全感呢？”佳雪诚恳地：“爸，她是你最爱的女人吗？”

    水远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他年轻的时候，有过很多段情感经历，能算得上印象深刻的，也就是佳雪妈妈。

    可那还是因为吴秀丽生了佳雪，以及刚强惨烈的跳江自杀，让人印象深刻无法自脑海中抹去。

    有时多情即是薄情，和一个人在一起的时候，的确是爱着的，可总是有这样那样的原因，觉得还不够满足，转而寻找到新人。

    而文莲，只不过是最适合结婚的那个人而已。

    婚后，她不能生，他虽然也被医生告之，却不能相信，所以也不是没找过别的女人。

    只不过没有人达成了他的期望，那么，也就没有人能够撼动文莲的地位。

    水远程自己明白，当一个父亲，他自认还算合格，可是当一个丈夫，他绝不是什么好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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