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燕妙言捏着手里的帕子,压抑地哭着,道:“她……那天她本就不高兴,我心里不痛快,还故意去气她……她早产了,就坐在我身边,我却光顾着玩儿,根本就没发现。由她一人瘫在那大半天……” 其实她心里一直心虚内疚又害怕的。可是…… “可是看他们从来没有提过这件事儿,我也不敢提……原来他们是记恨我的。如果不是我,蛮蛮就不会早产,她和安安差点把性命都丢了……”燕妙言已经有些语无伦次起来了。 辽南王看得心疼,连忙道:“好了,现在不是没事吗,你也不必这么伤心。他是做兄长的人,怎么可以一点儿胸襟都没有去记恨你!” 燕妙言却躲开了父亲的怀抱,整个人都有些惶惶不安,半晌才道:“那天蛮蛮生产,大哥不在,只有我在身边……父王,你知道我吓得多狠吗?看着蛮蛮气若游丝,看她痛苦挣扎……” 辽南王沉默了一会儿,道:“你是个良善的孩子。见了这种场面,自然是害怕的。不过好在都过去了。” “过不去的……因为我任性,她伤了身子。又因为我她把头发也绞了……我怎么会觉得她真的不介意?早的时候,她还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呢。她怎么可能会不在意呢……父王,您别再说我是个良善的孩子了。妙言不配!” 说着,她哭着转身跑回她自己屋子里去。 留下辽南王一个人对着一桌子菜发呆,半天回不过神来。 少顷,杨云戈带着郑蛮蛮来了。 郑蛮蛮的脸色已尽恢复了平静,进了门以后发现燕妙言不在,又有些嘀咕似的四下望了望。 但面上还是谦和地给辽南王又行了礼。 辽南王冷哼了一声。但看到她那头和燕妙言相似的头发,又说不出什么重话来。 杨云戈大大方方地落了座,问了一句:“妙言呢?” “回主子的话,郡主刚刚……回了屋。” 杨云戈奇怪地看了辽南王一眼,难道是被他骂了? 辽南王沉默了一会儿,道:“郑氏,你去把妙言叫过来罢。” 燕妙言的性子其实从小就倔。如今只怕也只有郑蛮蛮能叫得动她了。 郑蛮蛮连忙站了起来,应了一声,就去了。 她觉得那个气氛怪冷清的,没有燕妙言在她也有些坐不住。 剩下辽南王和杨云戈人坐着,都是一言不发了半晌。 倒还是辽南王先轻咳了一声,道:“郑氏……身子损了,不若带回京城,让太医好好调养吧。” 杨云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道:“宫里那些太医顶什么用?都是医不死人就万事大吉的东西罢了。” “……”一时之间,辽南王又无话可说。 他和这个儿子本就僵硬得很。早几年还能怒其不争一下。 可如今杨云戈的功勋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他还真就不好说他什么了。 何况……当初在京城,苏锋一家的事情,对他的影响很大。 当时皇后说了一句,说是杨云戈虽然一向跋扈不羁,可像圈占,贪墨,搜刮民脂民膏强占民女之类的真正恶事,他是从来不做的。 说起来,在朝中,能找出一个比杨云戈作风更正的官员,也是不容易的。 辽南王有时候也在反省自己为什么对这个儿子这么苛刻。 杨云戈却好像完全没有体会到他的心事,伸长脖子盯着门口。 直到郑蛮蛮带着燕妙言出现,他才眼前一亮。 辽南王发现燕妙言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到底是装作了若无其事的样子。 心里叹了一声,大约她什么都没说,只是郑氏去叫她,为免郑氏担心,所以强装作没事人一样就出来了。 辽南王发现燕妙言现在看着郑蛮蛮的眼神,都是小心翼翼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