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强盗(2)-《名门嫡恨》
21强盗(2)
王渊有些头痛,这么多强盗,这时王清看了看来的方向,就见在暮色苍茫的夕阳下,小黑点越来越大,那是一队步履坚定的青衣人,为首之人是个三十出头的中年人,他的眼睛在看到王渊的时候猛的睁大,脚步都停了下来,过一会才恢复过来。
王渊也仔细地看着他,比较眼熟,王清在一旁提醒道:“大兄,是方奶娘的大儿子王知一,以前都是他跟着大兄的。”
王渊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有八年没见,连照顾自己多年的奶兄也陌生起来,看样子他过得还不错,想到此处,王渊露出丝微笑,奶兄带着的这应该是王家的部曲,也是王家最大的底牌,“参见家主。”王知一带着青衣人们鞠躬。
王渊抬抬手,“来的正好,这儿有一群强盗。你们把他们看管起来,问问谁是头领?”
王知一刚才就看见躺着一群人,听说是强盗,还是吃了一惊,这么多强盗?好几百人,就在此时,王澈跑了过来,他吃了些点心,指着强盗说:“大兄,把他们的裤腰带解下来,让他们跑不了。”
王渊也觉得被俘的人太多不好管理,虽然这主意损了点,不过的确是个好主意,于是这大队人马离开大道,找了个有水的地方准备扎营,还准备审讯俘虏。
王清很怀疑强盗的来历,要不是自家武力强大,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这些强盗平常是干什么的?按说这么大股的强盗要说在动乱时期有可能存在。可在北方基本平定之后,还有这么多人做强盗,就少见了。没准是南梁的某个军界大佬的私下窝点,狡兔三窟中的一窟,而这最有可能是那个大将军的手笔。
吃过晚饭,王清对王澈说:“阿澈,给姐姐帮个忙?”
很快三队人马中一个头头被带上来了,双手被捆在一处,因为审问的有王清在,所以他的腰带被系上了。王澈神气活现的坐在桌子后面,“来人姓名?”
那个人撇了一下嘴,理都不理,王澈气的要拍桌子,就见王清一抬手,“给脸不要脸,那就好好吃罚酒。”她的语气带着寒气,她的两世都死在强盗之手,恨死强盗了,她不介意把怒气发泄在,这世上打她主意的强盗们的身上。
那个强盗就觉得一阵剜心之痛,身体不由得急剧收缩起来,嘴里发出的声音就如同哀嚎,还夹杂着诅咒声,在地上打起滚来。王清冷笑着看着,哎呀,还有做英雄的潜质!骂吧!我看你有种多骂点。小王澈则一边偷窥姐姐的神情,一边深深替强盗挖矿,然后捂上耳朵不敢听。很快这痛传遍了强盗的全身,全身上下无所不痛,痛的汗都出来了,此刻诅咒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哀求,他一向觉得自己是个人物,只不过没给机会,可此刻他只想早日摆脱这份痛苦。王清漠然地看着眼前这一切,也许这就是变强的好处,可以好好地还击强盗们的进攻,不管在哪个世界,弱肉强食是不变的基调,而我一定会变得更强,此刻的王清心灵更加通透。
强盗的哀求声变小,王清冷冰冰的问:“可以老老实实的说了吗?”她的脸一半在灯光下,一边在黑暗中,灯光下的闪着玉石般的光泽,黑暗中的却带着点魔性,就如同雕像般的呆滞中孕育着不平静。在痛苦中挣扎的强盗在心中大骂,姓陆的,这活才收一千两银子,早知道这情况给一千两金子也不来啊!反正现在他是不敢再骂王家人了。
当强盗忙不迭的答应,王清解除了他的点穴。他终于不痛了,那种幸福来得及时,因为刚才的一切,他的衣服在地上打滚成了乞丐装。喘息了片刻,他开始了交代,王澈一一记录下来。王澈问:“阿姐,他说的全是真的吗?”
王清笑了笑,摸摸他的小脑袋,“不还有其他人吗,我们还没有问过其他人?有了其他人的口供,还怕看不出真假?”
显然他们的手段震住了强盗,被提上来审问的都很配合,加加减减出了个大概。王清看了之后,发现以前真是小瞧刘大将军,你看他在长江北岸设了退路,万一南梁亡国后,他就可以摇身一变成为北地的良民,而不是降民。王清想起刘大将军在南梁大众中印象,出身于庶族,据说为人豪爽仗义,和自己夫人情深义厚,整个一光辉正面形象呀。实际上王清早就琢磨这其中有猫腻,一个能这么快爬上了军队上层的人,没什么手腕怎么可能?毕竟南梁多年没有打过大仗,他哪来的那么多军功升成大将军?
这事情的暴露还有陆湛的功劳,谁让他用钱买通刘家人,想一举将王家人拿下。王渊的脸色很不好看,当他看到众强盗的笔录,气的双手嘎巴嘎巴的作响,朝着一棵碗口一样粗细的树捶去,树干直接被他用拳崩断,只见他双拳轮流击出,那树干被打成一段段的,“陆湛,你不得好死!”
“大兄怎么了?”王澈看着疯魔状的王渊。
王清心中明白大兄的痛苦,毕竟陆湛在王家生活多年,连他的名都按照王家的排行‘水’字辈排的。当初大兄可是按照王父的指示,处处从生活上、学习上照顾陆湛的,所以当背叛来临时,王渊的痛苦远大于两个小的----王清根本不在意,王澈基本和陆湛没感情。王清叹了口气,幸而陆湛的背叛已经是第二波了,在金陵大兄知道陆湛背叛婚约,现在知道新的背叛也能挺过去,等他发泄过去就行了。
“大兄被曾经的兄弟伤害了,现在很伤心,等他静一静就会好起来。”
“是陆湛吗?”王澈仰起头,那双大眼睛看了一眼还在发狂中大兄,带着点担忧。
“那个人很坏!”王澈接着说:“是他找强盗打劫我们,还要把大兄杀了,把姐姐卖到草原上去,把我卖到杂耍班去,可恶!将来不能饶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