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剑仙师尊(捉虫-《[快穿]反正主角挺高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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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止真人且住!”

    却听得一声爆喝,原来是长清派掌门赶到。果然敢如此挑衅的,这弟子也是掌门真传。

    这掌门也是个元婴中期,却因为父母都是有所成的修士,代代都在长清派身居高位的,故而修为里也多少是丹药堆起来的成分居多,本来自恃修为也算是横行一方,没想到刚从宝器上跳下来就被这冰冷的剑气逼得胸口一闷。

    他这才知道玄止真人名不虚传,也感觉到这明显已经是放了水的威压,既生气门下弟子这么不长脸,又懊悔自己没有早一点出手阻止事态进一步蔓延,玄止肯这么手下留情,既是自恃身份不屑动手,也是看在各据一方多年来相安无事、同为正道的面子情上了。

    所以当楚松落收起那通身的气势,他才一脚把那弟子踢到一旁,看似凶狠地训斥数落一通,然后谦逊地说都是自己教养无方,连连称此番得罪了玄止真人,实在是罪有应得,不敢再犯,就准备这样离开,却听到一声“道友且待”。

    玄波悠悠地噙着笑从飞舟上踱步而下,拱手向围观诸人里几个有交情的见礼,又受了清微派诸弟子的礼,这才不慌不忙地说,“有话可不能这样说,这位……嗯?清远掌门?贵派弟子出言不逊,我师弟尚未动手,不过小小惩戒,这不已经毫无因果了,哪里称得上‘得罪’?我师弟一向谦逊自持,不说平易近人,也哪里至于被说成这么树敌无数的‘高贵人物’,道友觉得是不是这样?”

    他虽然风度翩翩,礼仪俱佳,却既符合正道第一大派掌门人的气派,又有恰到好处的傲气与反讽。

    还不待清远开口辩解,他就又仿佛想到了什么一样笑道:“哦对了,我倒忘了清远真人锦衣玉食长大的,一片赤子之心,不通人情世故,难得学的也算有点手段,耍得不好,还被我这样质问,也实在是我强人所难。  ”

    清远背后一片冷汗,好在他确实如玄波所言,出身很好,虽有几分傲气,但受了人事挫磨,能够当上一派掌门,还稳坐到如今,已经是很会审时度势、懂的人情练达的人了,故而再三道歉,又称自己一时失言,说错了话,等等等等。

    玄波便也假情假意地客套几句,目送长清派诸人走了。周围的人见已经无戏可看,也都渐渐地散了去了。

    玄波这才上下打量了一下喻砚白,若有所指地道:“师弟脚程倒是很快,难怪嫌弃我这飞舟太慢。”

    喻砚白只觉得他的眼神很是让自己不舒服。

    上一世玄波曾经也是光明磊落、温柔可亲的好师父,只是仿佛自那龌龊之事被他发现、甚至参与以来,玄波的理智都不知飞到了哪里去,竟然毫不在意传承万年的清微派上下风气有可能在此毁于一旦。

    他还来不及仔细思考,就被楚松落牵住了手,男人眉眼间有几分隐藏得很好的厌恶与不耐,面无表情地说,“回去吧。”

    玄波还正微微笑着等楚松落回复,但他这样避而不答的失礼,反而好像笑得更开心了。但玄波毕竟不是楚松落的目标,所以楚松落并不再分神,带着喻砚白御剑而去。

    英雄救“美”和故人重逢,都是诱人相思之情更加浓化的妙招。楚松落御剑而行,心里还有几分洋洋自得。也许接下来只要示一示弱,再表现出自己无情剑道有了动摇的征兆,到时候——

    嘿嘿。

    想到这个世界的法则力量都唾手可得,楚松落就很是志得意满。

    到了分配好的院落里,刚进阵法,楚松落就闷了一口血吐出去,白衣染血,长剑捣地,看起来分外凄惨。

    喻砚白果然慌了神,一下子就抛弃了各种乱七八糟的心绪:“师父!”

    楚松落闷声咳嗽几下,嘶哑着声音道:“无妨,一点小伤。”

    语毕,他冲着喻砚白带着疲惫的释然与解脱,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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