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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nǎinǎi看到华生走进病房，很是欢喜，很努力地撑起身子跟华生打招呼：“小生，你回来了？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杨nǎinǎi，你可别这么说。”华生说道。

    “呵呵，都这么一把年纪了。这些事情，我已经看开了。”杨nǎinǎi笑呵呵地说道。

    “我给你再看一看。”华生说道。

    杨nǎinǎi点点头，将枯廋如柴的手递到华生的身前，说道：“看吧。我这老太婆也就是这个用处了。”

    华生没有说话，将两个手指把着杨nǎinǎi的脉，用心去感受杨nǎinǎi的脉搏。杨nǎinǎi的癌症已经扩散了，身体大部分器官都已经开始衰退。这种情况已经是不适宜进行手术了。现在主要是通过放疗来控制体内的癌细胞。但是杨nǎinǎi这么大的年纪，放疗对她的身体损伤很大。所以，如果继续这么下去，杨nǎinǎi坚持不了多久。

    过了好一会，华生将杨nǎinǎi的手松开。

    “怎么样？”杨nǎinǎi依然带着慈祥地笑容看着华生。

    华生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还行。”

    杨nǎinǎi也不戳破华生的谎言，只是微笑着看着华生。

    “真的没什么。”华生自己却慌了。

    杨nǎinǎi笑道：“孩子，我自己的身体我还不知道么？你别担心，对于任何结果，我都能够接受。我今年七十多了，也没吃什么苦，这一辈子，该拥有的都已经拥有过，该享受的也已经享受过。已经没有什么牵挂了。现在啊，我最牵挂的就是郑丫头。这孩子是个好医生。我这一辈子遇到的最好的医生。一个女孩子当外科医生，真是辛苦了她。医院里都说她是一座冰山，其实没人看清楚她的内心。我这个老婆子心里清楚得很。郑丫头是个热心肠。”

    华生点点头，说道：“郑老师是好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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