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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三十六章会计师的字

    西厢房的经理办公室里，灯光亮堂。笔』『趣  』阁Ｗｗ  Ｗ．  ｂｉｑＵｗＵ．Ｃｃ

    窗外，是即将落山的太阳洒来的最后几丝余辉。人，已经各自散去。

    会计师坚持让毕文谦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而他，则坐在毕文谦对面，把玩着办公桌上那只红木凤镇纸。毕文谦捧着一杯水，眼观鼻，鼻观心。黎华和刘三剑坐在墙另一边的沙上，彼此离了一个身位。

    很是安静。

    “毕文谦，你今天唱的歌，叫什么？”

    “《贝加尔湖畔》。”

    会计师琢磨了一下，放下手中的凤镇纸，脸上是淡淡的微笑：“在书上看过？”

    “是啊！那是苏武牧羊的地方。”

    会计师愣了一瞬，旋即继续笑着：“有的人，已经忘了。”

    “总会有人，懒得去记。”毕文谦略有些嘲讽，“不过也没什么，‘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

    “骨子里骄傲，不利于团结。”

    “我晓得，我不是那块儿料。”

    毕文谦和会计师对视着，眼神坦然。会计师却偏头看向了黎华。

    “小彭，你要辛苦了。”

    黎华乐呵呵地说：“请长放心！”

    看了看她的表情，会计师重新看向毕文谦时，眼神里似乎平添了一丝怜悯，但更多的，却是渐渐的追思。

    “……我十八那年，还在商务印书馆当店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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