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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台上，已是中年的万福香肃穆地望着观众席，挺立在话筒架后，随着前奏进入，启口而唱。

    “红岩上红梅开~~千里冰霜脚下踩~~三九严寒何所惧~一片丹心向阳开！向阳开！”

    就是那个味道，毕文谦记忆中的味道。豪迈、坚定、通透，相比那身装扮，歌声反而更让人感受到江姐的精神面貌。

    和声的演唱还在继续，毕文谦的目光停留在万福香那白围巾上，思绪却有些飘飞了。

    相比李谷乙唱的《玫瑰三愿》里类似歌剧的唱法，万福香这《红梅赞》直接就是从歌剧里截取的段落了。但即使如此，《红梅赞》的水平却仍然比《玫瑰三愿》高。

    这毕竟是可以代表一个时代的气质的作品。

    一个个单位，一支支队伍，把联赛当国考的传说大约真的被大多数人相信了——那么，相比其他队伍选择“开挂”一般的作品，李谷乙为什么会选择唱《玫瑰三愿》？

    这既不是她原唱的作品，作为中国轻音乐团的团长，也不可能有人能逼迫她去唱。

    这，是一个问题。

    直到一《红梅赞》唱完，毕文谦仍然没有答案。跟着所有人一起鼓掌，毕文谦也暂时把疑问搁置了。

    这一次，没等刘三剑问出来，毕文谦就先看向了她。

    “这歌，是我们中国6o年代的代表作……里的一部分。万老师唱得很好。作为曾经轰动全国的作品，也不存在不易被人欣赏的问题。也许……我们应该思考，时间已经到了8o年代，我们有没有能够代表8o年代的中国的精神面貌的作品？也许在此之前，应该思考的是，8o年代中国的精神面貌是什么样子？”

    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刘三剑听了，很快就沉思起来。

    也许，毕文谦并没有指望刘三剑能够有明确的答案，他希望的，不过是她能够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毕竟，刘三剑现在是文华公司的军代表，代表国家持股。

    抿着嘴，看着万福香等人依次退场，看着吕主持人又来报幕……这一轮比赛，不觉就已经过去了大半。

    “接下来，请中国东方歌舞团代表队准备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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