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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界一处高空，空气似水波般荡漾开来，两条人影穿透“水纹”突然出现。

    君绮烟没料到是出现在空中，一个不稳差点摔落。

    站在君绮烟身侧地齐羽只是伸手稳住君绮烟的胳膊，见她站稳便放开了手。

    “这便是人界？”脚下是风景秀美的山河，还有大大小小的村落分部其间。方方长长的田地里，朴实的农民们正在耕耘。一切都与她从凌紫茵那里听到的无二，这里有些仙界没有的祥和安宁。

    “这里是人界的凡间。”齐羽淡声说道。

    “你知道？你来过？”君绮烟好奇了，没想到齐羽这么个死板木头人，竟然还有闲心跑来人界。

    齐羽看了君绮烟一眼，“嗯”了一声不再说话，他的任务只是保护君绮烟。

    “嘁！”君绮烟无趣地转过头继续观赏，为怕人发现，扯来天际一抹白云作为遮挡。

    此时凡界某处田垄边的小路上，倒有一处热闹瞧。

    “儿啊，我的儿啊，阿娘不求你建功立业，但求此去以己身为重！切莫让阿娘白发人送黑发人啊！”一位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老妪满脸泪痕。

    “阿娘且安，如今边疆战祸不断，民不聊生。孩儿学艺多年，就为有朝一日报效国家。自古忠孝两难全，请阿娘受不孝孩儿三拜！”一位身着粗布衣衫，面容刚毅的青年男子双膝跪地，无比郑重地叩了三拜。再抬起头时，额间已然沁红一片。

    “三娃子放心去吧！俺和你二姐会照顾好阿娘的！”一位中年粗犷汉子拍了拍青年的肩，将他拉起。

    “大哥，二姐，”青年握住粗犷汉子的手，又看向一旁扶着老妪掩面而泣的妇人，“阿娘就拜托你们了！”

    “阿武，刀剑无眼，上战场的时候多留个心眼儿！家里一家老小都挂念你呢！”妇人擦了擦眼泪，低泣着说道。

    “嗯！我走了！”青年狠了狠心，松开拉着老妪和粗犷汉子的手。转身时，积蓄在眼眶的泪水再也无处掩藏。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国与家，忠与孝，在这纷扰的乱世，终究难以两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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