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李忠把桌子一拍:“儂迪隻赤佬,勿曉得阿拉天民是老板娘額命根子?勿是小黃聰敏,舍己救人,後果不堪設想。儂就是死拾趟八趟都難逃其咎,還不……”說著嘴朝旁邊的鮑丫頭努了努。 小浦東拎得清,馬上轉過身面對鮑銀燕:“老板娘,儂大人有大量,饒吾迪趟,赤佬吾勿是人,出賣老板、老板娘……” “我不想聽你這白眼狼分辯,只要你說實話,和誰勾搭上了?竟然對不滿兩周歲的孩子下手,你太殘暴了!說!如有半字虛言,看你李大哥怎麼收拾你!” “吾講、吾講,開頭吾是跟牢張四學會推牌九,上來手氣還勿錯,後來就輸了,越輸越慘,把所有的積蓄都輸光,越加想翻本,閣老借致人家“印子錢”,越陷越深,連本帶利還勿清了……” “後來呢?” “後來張四替吾搭上了賭場額老板,只要吾提供迪班班額信息,就免特吾額債務,所以嘛吾就……” “把這里的一舉一動都告訴賭場老板是不是?你提供了哪些消息?” “上趟抄軍火,迪次……迪次老板老板娘在辦公室開會,屋里無沒人。吾勿曉得伊拉要動少爺額腦筋,勿然殺特吾也勿肯講!” “殺張四的人是誰?” “我想也是伊拉!” “伊拉就是賭場老板的人?” “是額!日本人!” “你找死哦!我們跟日本鬼子闘得不可開交,你卻和他們合穿一條褲子,吃里扒外,算計自家人,罪不可赦。把賭場的地址說出來,讓李老板給你點錢,去做個小買賣,走得越遠越好,別讓我再見到你!” 小浦東一聽要趕他走,嚇得魂不附體,再三哀求,怎奈鮑銀燕鐵了心,說什麼也不答應。只好跪在地上磕幾個頭,悻悻然地走了。 這一走他還不敢回浦東鄉下,要不然他叔叔、也就是李忠的姨夫還不活剝了他!賣主避債,豬狗不如。 小浦東剛走,鮑母和道格特到了。 丫頭一愣:“娘,您怎麼來啦?” “你讓我說你們什麼好!孩子在你們手里一天不到就出天大的漏子,不要急死人嗎?天民人呢?” “已經困落了,小黃守拉伊邊浪,啥人曉得鬼出拉自己人身浪!”李忠訕訕回答。 “小鬼子賊心不死,應該預料得到。放著小家伙一個人在家里待著,也太大意了!要不是小黃忠心護主,後果就慘了!” 轉過話題又說:“鬼子這次作惡,是可忍孰不可忍!老娘我親自出山,一定要給孫子討個公道!說說吧,你這里有何線索?” 娘倆商量了好一會,直到天亮。 神探鮑母也是度假村里的常客,聽說她老人家半夜接到劉隊長的電話,馬不停蹄地就來了。故而一清早就有人上門拜年,連周董都來拜訪。寒暄了幾句就談及到兇殺案,免不了大力拜托偵察案件,追查兇手雲雲。 不一會,劉隊長等警方人員也到了這里,兩下互通情報後,各敘所見後,靜聽老太太的高見。 老太太娓娓而談:“這件殺人案本來難度不小,簡直是無頭案,哪知兇手畫蛇添足,節外生枝,又弄出一個深夜橇窗擄孩童的鬧劇,適得其反,露出馬腳,送了破案一把鑰匙!” 鮑丫頭點頭表態:“娘說得沒錯,小浦東已經招認了!”於是把詳情告知劉隊長。 “既然如此,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先下手為強。我立刻率人去捉拿!” 老太太又說:“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這次去必定不費吹灰之力,案犯束手就擒!” “哦,有這樣的好事!”劉隊長將信將疑。 申城西站不遠的兆豐花園附近的興隆街。 這地方人稱“三合一”,既有洋人、僑民,也有大量的申城本地人,還有南來北往做生意的。基本上都集中在這條街上,吃用穿戴,一應俱全,各類商鋪櫛比鱗次,生意興隆,故名“興隆街”。 大凡興隆的特征最主要的是人氣足,人一多三教九流川流不息,許多燈紅酒綠的場所不免充實各個角落,賭場、妓院就應運而生,明的、暗的都有。 劉隊長伙同鮑銀燕一行按照小浦東所說的,來到街上一家半公開、半暗中的賭場。 果然如鮑母所說,剛進門就遇見一件怪事。一個男子三十多歲,五花大綁地縛在一張椅子上。道格特與小黃立刻撲了上去,“旺旺旺”地亂吠一氣。顯然它們已經認出,此人便是兇手和橇窗的人。 鮑銀燕為了進一步驗證,把他右手扒開,果然貼了膠布,明顯地有被狗咬傷的痕跡,果然沒錯,就是他! 一個上唇有撮小胡子、身穿和服的日本人,老板模樣,主動迎了上來:“いっらしぁいません(日語“歡迎”)你們所要抓的人我已經把他拿住,請你們驗明正身,帶走,槍斃!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是不是?” 眾人大吃一驚,這個日本人一副大義滅親的樣子,道義上應當肯定,但是一貫兇殘暴戾的日寇怎麼一下子就放下屠刀了呢?爽直的令人懷疑。 既然這樣就不好再追查,於是劉隊長便象征性地問了幾句。 “案犯教什麼名字?” “木村秀夫!”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