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改建後,上層東、南方向帶陽臺,采光特好;底層東面有一塊不小的花園,種些花花草草也不賴,各有千秋。 死的是底層住戶,四十幾歲,一位蠻有名望的畫家。盛夏季節,獨自在園中賞月喝咖啡,頭耷拉在小圓桌上,一動不動,今晨清潔工打掃衛生時發現的。 法醫鑒定死亡時間是昨晚8點鐘左右,死因是******中毒,明顯的是他殺。 幾名警探和尼娜忙里忙外,仔細搜尋和查找各類可疑跡象,均無發現任何線索,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連超有能耐的道格特也毫無建樹。仿佛是自殺,但又說不通,數人陷於困境,一籌莫展。 鮑母在一旁不言不語,進過長時間的思考,若有所悟,終於口吐真言:“嫌疑犯應該是樓上的這一位,請著人把知情者找來問一問,或許有重大發現!” 姜還是老的辣,既然神探如此有把握,不能不重視。找來熟悉住戶的門衛一問,方知二樓住戶是日本人,以前是從事日本能劇和狂言的藝人,現在仍然在創作劇本,搞研究。 眾人吐了一口長氣,看來又是日本鬼子作祟,陰魂不散。但是證據呢?******是怎樣飛到他嘴里的?不是天方夜譚麼? 老太太對警探說:“諸位警探先生,以老嫗所見,樓上的那一位極有可能是兇手,作案的手法非常高明。我建議入室搜查,打他個措手不及,只是沒有……” 一位探員說:“既然您老有十分十的把握,還猶豫什麼?等搜查令下來黃花菜都涼了!找得到兇器立馬抓他歸案,找不到我兜著,您盡管放心。再說朱警官正在那邊搜尋葛老先生,請示他也來不及,動手吧!” “好,動手!”諸人異口同聲,隨即一行人沖上樓去。 “咚咚咚”敲門,一個男不男女不女的日本人開門現身,著實讓人好笑。年近花甲,油頭粉面,下巴精光的滑,半根胡須都沒有,尖細的嗓門,雉雞似地啼鳴:“你們想幹什麼?” 探員們沒好聲氣:“搜查!靠邊站!” 他把雙臂一張,瞪大眼睛吼道:“放肆!私闖民宅,你們有搜查令嗎?” 尼娜拔出手槍指著他胸口:“沒聽見還是怎麼的?站一邊去,別妨礙警方公務,要不然吃不了兜著走!” 一下子就把他鎮住了,乖乖地站過一旁,眼看警員賽狼似虎,翻箱倒柜。 那位頭髪花白的老太太慢條斯理地拉開床頭柜,找到一圈極細的金屬絲,一個小玻璃瓶,滿臉笑容地說:“不用再翻了,就是它!” 轉臉對日本人問道:“這是什麼?” 那人毫不慌張,指著墻上掛著的三弦,理直氣壯地回答:“這是琴弦!” 鮑母瞇眼微笑:“除了伴奏還能用來殺人吧!” “胡說八道!誰不知道我是藝人?擅長演“能”與“狂言”舞臺劇,三弦是我們吃飯的家伙。弦琴少了琴弦怎麼彈奏呀?” “話雖如此,但是你別出心裁,用作殺人工具,便罪該萬死了!” “你信口開河,指鹿為馬,栽贓陷害,,是何居心?” “呵呵呵呵,中國的成語你會的不少嘛!不愧為是搞編劇的。”說罷指著手里的玻璃瓶:“我再問你,這是什麼?” “十滴水!” “十滴水健胃,祛暑。用於因中暑而引起的頭暈、惡心、腹痛、胃腸不適等。大熱天你把它服了也無傷大礙,喝下去我就信你所說,怎麼樣?”鮑母不懷好意地要挾他。 他聽了嚇得魂不附體,渾身抖索,語無倫次:“不不不,我的不要,身體大大的好,用不著喝這玩意兒!” 鮑母把臉一板:“你喝不喝?不喝就灌!” 頓時那人嚇得屁滾尿流,不知所措,嘴上還犟得很:“不喝就是不喝,強人所難,有違人道,我抗議!” 尼娜上去給他一個耳光:“死到臨頭還嘴硬,抗議你個姥姥!只要你老老實實交代罪行,就免灌。” “你們血口噴人!樓下的人死了與我什麼相亁?”他還是拒不認罪。 鮑母領著眾人押著他走到屋外東面陽臺邊上,指著下面說:“大家看到園中那張小圓桌了嗎?桌上的咖啡杯是不是正對陽臺邊緣哪? “哦!”眾人似乎感覺到訣竅的所在了。 “濃濃的黑夜中墜下一根細弦,神不知鬼不覺,直對咖啡杯。因為他長年演舞臺劇,人物在臺上的位置把握得得心應手,舞臺上方的道具巧妙運用也是他的擅長,把******由琴弦滑到咖啡杯里還不是小菜一碟?” 她一口氣講完,在場的人無不驚訝得目瞪口呆,佩服得五體投地。 再看那個日本鬼子,面如死灰,像闘敗了的公雞,冷汗從兩頰黃豆大般地滾落。一個大老爺們臉上涂脂抹粉的,汗水一澆,花里呱唧,十分滑稽,加上他此時慫了、害怕了,明白自己難逃一死,篩糠似地發起抖來,精神上完全崩潰。 “怎麼樣?我沒說錯吧?想不想招認?” 鮑母進一步追問。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