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接著鑼鼓喧天、鞭炮齊鳴,一隊國中的學生呼口號:“打倒日本帝國主義,鏟除敵特!”聲勢浩大,甚囂塵上。 5個鬼子頭頸里各套著一個黑顏色的背包,一隻手還塞在包里,長時間的劇烈疼痛,面部肌肉因抽畜而變形,蒼白的臉上毫無血色,痛苦不堪,幾乎昏厥了,沒人知道是什麼原因。 先問口供,驗明正身,5人名叫龜田九朗、十郎、十一郎、十二郎和十三郎,正是“三田の家政”龜田部的成員。加上先前兩死一擒的龜田一郎、七郎、八郎,一共有八個了,還剩二至七郎五個。 一聲令下,每個匪徒身旁的三個青壯年,松開他的雙臂,開了拉鏈,把手拿出來,立時把臺下的人群笑得前仰後合,差點趴下,眼淚都笑出來了。 什麼原因呢?每個賊人手指上吊著一隻甲魚,就是常說的鱉,也稱“王八”! 這畜生素來咬人不放手,就這習性,有人見證即使把它頭斬下來,還死死地咬住不放。 沒想到有人利用了這一點,如法炮制,先是在火車上有意把錢或手表放進背包的夾層,引誘賊人上勾,包內暗藏一隻甲魚,賊手一旦伸進去,必遭鱉口,摔都摔不掉。十指連心,還不痛得死去活來? 主人乘勢把拉鏈拉上,三個人摁住,想逃沒門,一直撐到現在。 這個辦法極高絕妙,是哪一位聰明人想出來的?圍觀的人一致要求請高人現身。 於是鐵路部門的領導一字一頓地宣布:“有請名震申城的神探鮑母上臺!” 老人在歡呼聲中走上臺去,第一句話:“上天有好生之德,就把鬼子手上的王八放掉吧,他們的苦頭也吃得夠慘了!” 既然老太太答應放人,自然照辦。把一個盛了水的大木桶擡上臺,將鱉放入水中,它立即松口,自由自在地游起來,這就是它的特性。 5人再上了手銬腳鐐,押到鄉里警察所再審問。 鮑母面對數百鄉親說什麼好呢?簡單的幾句話:“正告見不得陽光的歹毒小鬼子,燒殺搶掠、偷雞摸狗,罪惡滔天。但是在我們這里吳(無)路可走,只能是什麼啊?大伙說說看!” 眾人異口同聲:“死路一條!” “死路一條!” 還有人高呼:“打倒日本帝國主義!” 接著又是敲鑼打鼓放鞭炮,響徹雲霄。 鮑母便在吳路鎮上住了下來。一連三天鐵路線上風平浪靜,神探倒坐不住了。思忖:總不能在這里無所事事,養老吧!須得主動出擊才是。於是囑咐兩個保鏢、其實是鋤奸隊的成員,她要乘小火車往返沿線,單獨私訪,不用人跟著,那樣的話反而會露出馬腳,打草驚蛇。 小後生只得服從,暗中跟隨,目送她上了去慶寧寺的班車,就在站上晃悠,等她歸來。哪知到了晚上還不見她人影,二人心中慌了,連忙報告上級。 消息一級傳一級,一直到了老李這兒,已經是深更半夜了。他不得不撥通霞飛路外國墳山的“鮑母偵探事務所”,媳婦鮑丫頭接的電話,聽了此信也覺得不可思議。再連夜告知乃兄鮑玉剛,他雖然竭力安慰丫頭,自己心中也是“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老娘到底哪里去了呢? 第二日一整天沒有消息,如同人間蒸發了一樣。諸人頓感事情有些不妙,既然她暗中查訪,不會不留信息,極有可能身陷重圍,處境十分險惡,失去人身自由。 最壞的設想就是被歹人綁架,再想想也不靠譜,老太太身懷絕技,三兩個人近不了她身,不過她隨身兵器未帶,不免令人擔心。 直到第三天,鐵路部門轉來一個消息,就是一張紙片,是綁匪發出的,索取贖金10萬大洋。 這筆錢不算多,問題是紙片上的字和畫,令人費解。字是用打字機打的,只有“皮力去衣”四個字,還有幾個手畫的幾何圖形,△ο〇□。別人看不懂,丫頭頻頻點頭,若有所悟。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