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明阳冷笑,真是一点都不想跟这些人多说,却还得耐着性子等消息。当然,他原本可以不让人通知,自己直接带人过去。但是他真怕那个女人作风太开放,闪瞎自己等人的眼睛。为了不长针眼,还是提前打个招呼,她也能稍微收敛点。 在火堂主明阳耐着性子等那边消息的时候,望月在客栈中,也没有出门,而是坐在榻上,闭着眼打坐。 她在打通最后两处经脉,因体质差,只能一步步来。到这会儿,已经是临门一脚。所以即便杨清在隔壁,正是虚弱之时、是趁虚而入的好时期,她仍然忍痛割爱,坐在自己的客房中打通经脉。 内中观想,调整气息,引着细若游丝的真气,在全身游走。从冰凉,到略温,再到滚烫。 一遍又一遍,耐心无比。 其实经脉不完全打通,练武功也可以。并不是每个人,天生的经脉出众,骨骼惊艳。但是望月自己自是不会把自己的习武之路跟三流混到一起,前世她见闻就好,却仍有不少遗憾。这一世,能重新修补,从一开始就弥补前世练武时的一些错误,是多好的机会啊。 薄衫少女玉箍束发,乌黑浓长的发束在脑后,她闭着眼,面上盈盈,细看之下,却有一层薄汗在。 端坐如玉。 体内,观想中,却也有个小小的她,端坐如玉。 真气越走越快,向上冲去。千万条细丝,汇聚一处,成为一股稍大的流水,顺着经脉而走。 锃。 一道穴被冲开。 水流气势更大,继续向上走。这一次,却比之前艰难了一些。逆水行舟,前方是一处断壁高崖,笔直垂下。而真气汇成的水流,则要冲上去。冲开了,拨云见日。冲不开,就会一直这样。练武之路必被限制。 之前已经花了一刻钟,望月也不急,最后一处经脉,她将真气抽成丝,在四周流转,慢慢打磨,一次次的试探,一次次的过门不入。每次试探,都有种神经抽-搐的痛感,疼得恨不得抱头大叫。 寻常人不会这般痛苦。还是杨望月体质不适合练武的缘故。望月强行要这个身体走练武之路,只能在一开始吃些苦头了。 她再是坐了小半个时辰,额上的汗越来越多。终于,觉得差不多了,水流猛地聚起,像高山上冲去。 一往无前,霸道刺厉。 筋骨在这一路上都划出剧痛之感,望月却毫不在意,只盯着体内那最后一处穴道看。 锃! 最后一道穴,也被冲开了。 刹那间,体内好像涌现无限真气,丝丝缕缕,千千万万,让她置身高山,却观看千淘万浪迎面而来,势不可挡。以前望月聚起的真气,就像是蚂蚁一样小。就算聚在一起,也没有现在扑面而来的水势大。望月屏着呼吸,更加不敢大意了。在这时候,若是卸了力,功亏一篑。虽不至于练不成武,等次威力却对低一些。她脑海中涌现杨清给她的入门心法,照着这心法,她慢慢的,开始借着心法修炼,引导体内横冲直撞的气流,顺着经脉走,一直入五脏肺腑去。 一练之下,她就觉察到了与昔日所学心法的不同。 这门心法确实高妙,温柔如春,毫无霸气,真是上善若水,方圆自成。在体内流转的速度,简直有事半功倍之感。 到这会儿,望月彻底松了口气。虽然还在打坐调息,她却已经不着急了。 已经入了门,之后就是修炼了。她之前本就有武功底子在,现在借助云门的心法,想要再恢复昔日的修为,也不是难事。以后行走江湖,再不用像这段时间一样,得借助外力了。 想打谁就打谁。 想出手就出手。 看不顺眼的直接碾过去。 望月是一个不喜欢脑力劳动的人,她懒得想太多。能用武力解决的,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现在武功重新上了轨道,让她心中愉快又轻松,嘴角也向上勾了勾。 前后花了有一个多时辰,望月才神清气爽地睁开了眼。 她从榻上跳下来,觉得身子都轻盈了很多。小姑娘走到妆镜前,兀自欣赏了半天自己的美貌:这张美丽的脸蛋,看起来与她以前,更加像了。也不知道是冲开经脉的心理效果,还是她又长大了一点。 望月扳指头算算:马上就过生辰了,就十六岁了。 离嫁给杨清的日子更近了一步! 实则杨望月虽然十五岁,但是生辰与她原本并不一样。不过望月从不按杨望月的规矩走,她还是更喜欢自己的生辰多一些,她喜欢马上十六岁,那马上就是十六岁了。 望月自得半天,想要把自己经脉打通的好消息分享给杨清。一想到杨清,她转身就出了门,飞一样。 他们在客栈订了两间房,男子一间,女子一间。明阳现在不在,那间屋子里,就只有杨清一个人住了。这时候天已经黑了,杨清必然在房间里带着,反正就在隔壁,望月只要敲敲门就行了。 她敲了两声,里面没声音,她就直接推开了门。 面上还挂着喜悦的笑,“杨清,我告诉你个好消息……” 她的话戛然而止,因看到窗边,青年靠着窗纸闭目,并没有因为她进来,睁开眼。他靠着窗,面色白淡,神情寂静。漆黑的发,秀丽的脸,黑白分明,相得益彰。拥雪一般干净,就那般靠窗而睡,灯火的光晕晕照在面上浮动,让少女心跳猛快几分。 好看得让人想跪拜的美人啊。 望月本身就是明艳型美人,但也不如杨清这种吸引力。一路醒来,他气质温淡,周身若自带柔光,不知让多少女子红了脸。也幸而有她跟着,再加上他气场独特,在他面前红了脸的姑娘很多,告白的姑娘很多,但死缠烂打的就没有了。 毕竟人长得这么好看,温温和和地看着你,总给人一种在他面前很自惭形愧的感觉。 当然,望月是从来没有这种烦恼的。 杨清从来不能带给她羞愧到需要反省自己的感觉。 杨清就是她的。 望月一直有这种自觉。 现在被“灯下美人图”闪了一下,望月回头,先把门关上,才蹑手蹑脚地凑上来。她站在桌案前,低头看了他半天,他也没有醒过来。望月伸出三指,搭上他的脉搏,发现无异后,草松口气,放心地观赏美人。 她同情地俯眼,看着杨清:真是可怜。“无香”的毒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霸道。居然让武功高到杨清这种地步的人,她都走进来,都站这么近了,他都没醒过来。 想来他也是累了,自己是个懂事的好姑娘,当然不会非把人叫起来了。 望月放眼看看空荡荡的客房,从床边抱来一个绣墩坐下,捧腮看美人。 看一会儿,觉得距离好像远了点。 她就坐得近了点,继续欣赏。 再一会儿,还是觉得远。 于是望月干脆把绣墩放到杨清身边,坐下来仰头看。 看着看着,依然觉得心痒痒。 望月站起来,俯到他面前,拿手挥了挥,小心翼翼,“杨清?” 青年气息平缓,没有醒过来。 望月试了几次,他都没醒过来。虽然人因为中-毒,她好像不该趁人之危。可是杨清又不是快要死了,她就是什么都不做,也并没有什么用啊。既然左右都没用,还不如让自己高兴点,做些什么呢。 逻辑真是完美。 望月蹲下去,埋在青年的阴影中,解开他的腰带,一点点,手轻轻按住他的膝盖,另一手,则抽着他的皮板腰带,并把他的衣袍,掀开往里看……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