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 狐踪飘忽难寻觅-《柳三哥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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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柱子接过金条,眼睛也亮了,欢声道:“爷,没问题,老管家对夜来香可着迷啦,夜来香的话,他没有不听的,别看那老头在人前神模鬼样的,在夜来香面前,就象是一只哈吧狗,叫他干啥就干啥,为夜来香端洗脚水,洗脚,洗完脚还捧在手里,当个宝贝,用嘴吮吸个没完没了。你说,这老头有病没病!”

    柳三哥笑道:“这不叫病,叫恋足癖。”

    柱子道:“这老头古怪的毛病也太多了,两位爷,小人可不敢撒谎,说的每一句话,全是夜来香告诉小人的,他还爱洗夜来香的内裤,让丫环洗,不让他洗,还不高兴呢,你说这叫啥子癖?莫非叫恋内裤癖!”

    柳三哥笑道:“准确点叫恋物癖。”

    柱子道:“是嘛?金不恋,银不恋,单恋女人的脚丫和内裤!真让人想不通。总之,这老头把夜来香宠上天了。不说他了,就说夜来香吧,她可是捏在我的手心里了,我要啥,她给啥,全听我的,我要是少去了一天,她会哭上一整夜,我要是从哪天开始不去了,说不定她会去寻死。这样的女孩子,腻歪,出了事儿不好办,我可要慢慢疏远她了,让她断了念想。”

    叶老五道:“那是你们俩的事罗。记住,一定要打听清楚,怡亲王住不住在亲王府?住在哪个屋?”

    “没问题。”

    “三天后,我们来听消息。”

    “行,大爷。”

    ***

    当晚,柱子买了一只翡翠镯子,去见夜来香。夜来香见了柱子,立时双眼春波荡漾,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喜悦,支开丫环,关上房门,便搂住了柱子的脖子,把柱子推倒在床上,亲吻起来。

    女人心头的爱火一旦燃烧起来,要想熄灭它,简直不太可能。

    与柱子在一起,夜来香呼吸着青春的馨香,大口大口地吞咽着快乐与甜蜜;与老管家在一起,却连一点感觉也没有,在虚与委蛇间有时她会管自睡去,让老管家独自在她身上啃吃啃吃的乱忙乎。

    巫山**后,夜来香与柱子两人一身是汗,躺在床上聊天。

    夜来香道:“想死你了,老公,时时刻刻的想。”

    “我也想你,老婆。”柱子记起了什么,起来从衣兜里掏出一只翡翠镯子,给夜来香戴上。那镯子翠生生的,水头极好,夜来香套在手腕上,把玩着,十分高兴。道:“你也知道疼人啦。”

    “什么话,我心里只有你,不疼你疼谁呀。”

    “说得好听,不在我床上的那些天,不知去找谁了。”

    “不在你床上的那些天,就躺在自己床上想你。”

    “听起来好可怜。”

    “信不信由你。”

    说着,柱子在床上坐起来,要去穿衣了,夜来香一把抓住他的手道:“心肝,你要走?”

    “没办法啊。”

    “今儿,当家的不在,你走干嘛?”

    “朋友托我打听一件事,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没办法啊。谁不想在热被窝里多睡一会儿啊。”

    “什么事?”

    “托我打听怡亲王在不在亲王府,亲王住在府中的哪一间屋。我得去茶馆看看,说不定朋友的回话来了呢。”

    夜来香道:“亲王府的事就交给我吧,你早说呀,没有我搞不定的事。他们要这消息干啥?”

    “听说,再过半个来月,就是怡亲王六十诞辰。有个朋友想通过给亲王送寿礼,见上亲王一面,有件事要当面求他帮忙,可门房一个劲儿说亲王不在,那怎么成。他们想搞清楚了情况,到时候就带着寿礼,托个熟人带着进去,自己去找。这叫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啊。”

    “喔,原来如此。这事就交给我吧。”

    “我怕老管家多心,怕给你带来麻烦,听说,老管家的嘴挺紧的。”

    “他敢!在我面前,他还能紧到哪儿去。到底是我紧,还是他紧!嘻嘻,明儿老头子来了,我问他,不就行了吗。后天晚上你来的时候,就有准信了。”

    “有那么快?”

    “老娘可不是吃素的哟。”夜来香的心火又上来了,她把柱子按在床上,定定地看着他,看着柱子,象是看着一盆香喷喷的佳肴美馔……

    ***

    第二天晚间,茶儿胡同21号,夜来香的厢房。

    深秋的夜,寒气侵人。厢房里的炭炉烧得红红的,房内温暖如春。

    今天,夜来香的心情特别好,见老管家一进门,便娉娉婷婷迎了上去,星眼流波,桃腮欲晕,悠悠埋怨道:“当家的,怎么来得那么晚啊,想死奴家了。”

    老管家身子骨儿依旧硬朗,五十余岁,腰板笔挺,脸颊上有道骇人的刀疤,见了夜来香,就来精神了,脸上的那道刀疤,也散发着红光。无论夜来香是什么模样,无精打采也好,神情恍惚也罢,他觉得都足以令人**,何况今天,夜来香刻意修饰了一番,满面春风地向他走来,更令他飘飘欲仙了,老管家问:“香香啊,今儿怎么那么高兴啊?”

    “高兴还不行么,见了你来,自然就高兴了,要是你没来,自然就不高兴了,人家想你嘛。”她娇嗔着,心里却觉得这话象是在对柱子说。

    老管家拉着她的手,把玩摩挲,春意盎然,双眼在她的纤眉凤眼,玉颊樱唇上打转转,乐得嘴都合不拢了,跟夜来香在一起,觉得自己年轻了许多。

    老管家依旧孔武有力,一把将夜来香抱了起来,放倒在床上,夜来香格格娇笑,花枝儿乱颤,惹得他欲火中烧,难以按捺,他颤抖着手指,解开夜来香的衣襟,迫不及待地将脸埋进了她的**间……

    床上颠鸾倒凤结束后,夜来香偎在老管家的怀里,娇声道:“当家的,听说你非常忠于亲王。”

    “是,亲王是我的恩主。”

    “比起亲王来,奴家是个什么东西呢?”

    “香香,你说啥呢?你是我的心肝。那不能比。”

    “奴家不配跟亲王比呢?还是亲王不配跟奴家比?”

    “说啥啊,那不能比,不是一回事。”

    夜来香生气地转过身,把背对着他。老管家哄着她,道:“生气啦?生哪门子气啊?看你看你,换个话题说说,好吗?”

    夜来香道:“行,奴家问你,奴家对你好不好?”

    “好。”

    “奴家的事你管不管?”

    “管。”

    “奴家有个朋友想见一见怡亲王,行不行?”

    “这个,这个,有点难……”

    “不行了吧,奴家的一点小事都管不了,还心肝呢,屁肝!”

    “亲王府规矩森严,每个人都必须遵守。下人不得擅自安排人去见亲王,否则,当严惩不贷。”

    “既如此,就不难为当家的了。不过,我问你,亲王在不在王府中?”

    “你问这问题干啥?”

    “我朋友想去给亲王送寿礼,有事想求亲王帮忙。可门房总说,亲王不在。他想在亲王寿辰前托熟人带进王府去,自己找亲王,求他帮个忙。却不知亲王住在哪一间屋,是书房呢?还是卧室?听说,亲王最近的行踪越来越不可捉摸了,怪怪的,当家的,告诉奴家,亲王白天常在哪间屋,晚上常在哪间屋,这总不会是秘密吧,说说总无妨吧?是吗?”

    起初,夜来香说的时候,老管家的呼吸便已经粗重起来,他以为老管家又想要了,那可真是个好机会,后来,觉得不对劲了,老管家呼吸越来越急迫,却全身冰冷,纹丝不动,当她刚把话说完的时候,老管家突然将她推到里床去,光着身子,陡然从床上坐起,给了夜来香“叭叭”两记耳光,骂道:“贱货,谁让你管这些事,找死啊!”抓起身边的衣裤,胡乱套上身,趿上鞋就走。

    夜来香被打懵了,半天缓不过神来,直到亲王咣当一声,甩门而去时,才哇地哭了起来。她不明白,平时百依百顺的管统丁,为了一个不痛不痒、不伤皮毛的问题,今儿个怎么会光那么大的火,真是个怪人!你这是发哪门子疯啊!对这件事,夜来香就是想不通,老管家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啊,夜来香始终也搞不懂。

    实际上,夜来香对老管家从一开始,就没有搞懂过。

    过了两天,夜来香又被赶回了群芳阁妓院。

    ***

    三天后,宝泉茶馆的包厢。

    柳三哥与叶老五坐在茶桌边喝茶,茶房柱子没精打采地坐在他们对面,述说了事情经过。

    柳三哥叹道:“看来,胖子说得没错。老管家真不是个寻常的人,他是软硬不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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