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也就意味着宝强这一年之内都不能再用功夫了,甚至连以后都会有影响。 宝强受了这么重的伤,我一直都很自责,但是宝强娘一直都通情达理,没有明着或者暗着说过一句任何责怪我的话,反而不停的安慰我,说宝强身体好,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复到从前了。 这让我心里感到很微暖,愧疚感也减轻了不少。 至于黑子,两条腿已经彻底的落下了残疾,只能坐轮椅,而他的脑袋,也如医生所说,出现了精神障碍,也就是所谓的痴呆,表情时不时会很夸张,老是爱无缘无故的傻笑,口水也一天到晚擦不干净。 不过他的眼神却变得非常的纯澈,好像刚出生的孩子一般,看到一朵鲜花,一个蝴蝶,都会激动的笑出声来,快乐对他而言似乎变得异常的简单,再也不是以前那个神情落寞,脸上总是笼着淡淡忧伤的黑子。 黑子在疗养院恢复了半个月之后,他爸妈就把他接走了,说要回黑子他姥姥那里,我给他们钱他们没有要,说他们不要钱,只要以前那个健康快乐的儿子。 我让他们走的时候跟我说,我去送他们,结果他们也没告诉我,我再去黑子家的时候他们已经搬走了。 我去了以前大牛住的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带着楼洞子的小区,站在路边就能看到里面大牛家那个熟悉的收破烂的门头,我记得门外都堆着高高的废品,但是现在竟然都没有了,小店已经关门了,门口打扫的整整齐齐,非常的洁净,我问周围的邻居这个废品店咋关门了,邻居说因为影响市容,一年多以前就已经被取缔了,我想给大牛他爸留些钱,就问邻居他爸搬哪儿去了,邻居都说不知道。 那天我在楼洞子对面的路边站了好久,以前高中放学都是我和黑子跑过来站在这里找大牛,喊一声大牛,大牛就笑呵呵的招手跑出来。 可惜,现在就只剩我一个人了,连唯一装载着回忆的破烂摊也没有了,过去的种种也终于永远永远的从我的生命中隐去了。 我跑到大牛的墓碑前抱头痛哭,哭的声嘶力竭,哭的好似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 现在只剩我一个人,想念我们仨。 过了好久,我站起来,轻轻的把手里的两个子弹壳放在大牛的碑前,转身离去。 这次失利带来的严重后果对我而言是巨大的,自从黑子走了之后的好一段时间我都有些萎靡不振,不知道自己一直以来坚持的到底是对是错,我甚至都想就这么认命,把老大的位置交出来,就此隐退,甚至想要放弃大白腿,以后自己随便找个人就娶了,凑合着过完这一生就行了。 那天我情绪实在忍不住了,跑过去找了龙哥,把这段时间以来所有的焦虑和郁闷的情绪跟他说了,或许不管我到达何种地位,成熟老成到何种地步,在龙哥面前,我永远都可以毫无防备的卸下自己的伪装,永远都可以像个孩子一样毫无顾忌。 龙哥对我的事情也有所耳闻,听我说完了之后,扭头看向我,面色凝重道:“小雨,你一直都把海洋当做你追赶的榜样,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是海洋遇到这种情况,他会怎么做?” 我看着他,有些欲言又止,轻轻的动了动喉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