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知道咋混进世界五百强吗-《粮油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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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征现在是陈楚领导,正在省委党校进修,此前组织部门已经找其谈过话了,党校结业之时,就是常征擢升正处级之日,哪曾想,因陈楚这次操作失误,常征在仕途上的进步被拖延了整整两年。
官场上素有一步落后步步落后之说,尽管这个错误操作是二人共同研究决定的,也尽管常征自身也存在影响其进步的原因,但是,陈楚把这个责任都归咎在自己的头上,整日里心存内疚的他,想的就是如何如何充实自己、如何如何报恩的事情,可以说活得很累、很苦。
可是,当陈楚有能力谢恩的时候,常征却因酒后脑出血而永远的离开了他,在常家灵堂为常征守灵的那个夜晚,痛失好友的陈楚,其心情自是难以言表,于追忆好友音容笑貌之时,他的心底甚至生出了类似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情感,虽说这情感稍有过分之嫌,但这就是陈楚在那时的真情实感,他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常征。
刚刚在卧室确认重生时,在思念妻儿的过后,陈楚更为终于得到了改正错误的机会而欣喜。
听闻儿子问常征好不好,坐在餐桌旁的陈守业,冲着陈楚又是白眼又是冷哼的,挂着满脸的不待见,可他接茬的话语却很有护犊子的味道,“哼!我看小常比你也好不到哪去,切!他那腿脚儿晃得贼厉害,舌头也喝大了,在咱家门口告别时,亏得我拉了他一把,要不然他都得从楼梯上摔下去……”
年轻了二十年的一家之主秦守业,此时五十九岁,身材高大、结实,虽说他的容貌间点染着微微的皱纹和些许的白发,但他的气色很好,看上去比同龄人要健康一些,陈守业跟老伴同在松江省常河市拖拉机厂工作,钳工出身的他,现任拖拉机厂机修车间的车间主任,不过,他明年就要退休了,所以,陈楚根本不可能把自己弄成官二代。
紧接着秦守业话语的尾音,陈家的房门外响起了钥匙声,陈母话里恨恨的那个二鬼头、陈楚的二哥陈川,开门走了进来。
“五子,我一哥们儿介绍一个傻b,说要买你现在开的那辆子弹头……”陈川直接过滤掉父母那两张不善的脸色,他一边眨动着缺乏睡眠有些干涩的眼睛,一边两只脚来回互蹬鞋后跟脱去鞋子,“五子,那b就是个土鳖,他说是可以出四十五个,依我看,最起码能从这狗鞭手里整出四十七、八个来,你跟常征说说,让哥也从那傻b哪儿,弄两盒烟钱……”
陈川这般出口成脏、流里流气的言行,上一世在陈楚的归拢下,早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陈楚大概有将近十来年没有听到过他二哥话里带这么多的“啷当”了,尤其是在他重生前的几年时间里,虽说陈川暗地里为五弟的“北方粮油”干尽“脏”活儿、“累”活儿,但却能给不知情的人们以谦谦君子的印象,前世今生如此鲜明的对比,陈楚不免感叹两世为人的奇妙。
陈川比五弟年长六岁,他从小身体健壮、胆大淘气、到处惹是生非,加之赶上了混乱的年代,因此,打架斗殴对于中学时期的陈川来说,那绝对是大概率事件,概率大到能与家常便饭划等号,以至于他的左脸为此还留下了一道不到3公分的疤痕,让人没想到是,这道平添了几分野性的伤疤,倒为他惹来了不少桃花。
一九八三年,陈川十九岁,赶上了那场著名的“严打”,他因重伤害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一九九〇年减刑释放,回家后,摆过路边摊,在农贸市场欺过行霸过市,还开过个体餐馆,按陈楚的记忆,此时的陈川正在与他的朋友张罗筹建一家洗浴中心,同时也鼓捣鼓捣走私车。
陈川所言的那辆子弹头,也就是丰田第一代普瑞维亚(大霸王),是陈楚工作单位的几辆走私车中的一辆,主要是为了应付各种顶账而准备的。
陈楚的正式工作单位是松江省粮食厅调控处,按厅里当时的规定,所有新人都要下基层锻炼一年,因此,通过一番运作,陈楚如愿的进入了松江省粮油储运总公司的贸易部,贸易部经理就是他大学的校友、好哥们儿——常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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