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诸葛亮再次举起酒盏,眯了眯眼睛,接着一饮而尽,而诸葛均只静静的望着诸葛亮,呼吸都放的极慢,生怕听不到他的回应。 “机志,你可记得草堂中门书以何字?”诸葛亮还是没有回答诸葛均的请求,将手中的杯盏置于桌上,却说道。 诸葛均愣了愣,却马上反应过来,答道:“均记得,门上联曰‘淡泊以明志,宁静而致远。’此不是兄长所书吗?兄长为何问此书于我?” 只见诸葛亮轻叹一声,说道:“贤弟错了,此书并非由我所写,而是叔父之遗墨。本是欲留于你的。” “留于我?”诸葛均有些疑惑。 诸葛亮看了徐庶一眼,徐庶会意,想要离去,却被诸葛均拉住,又坐了回来。 “元直既已投效,便是在此听了也无妨。” 诸葛亮见诸葛均对徐庶信任有加,倒也欣慰不少,点头说道:“叔父携全家来此投奔刘表,实是无奈之举,贤弟知道,叔父在官场失意流离,于是客居此地,而叔父心灰意冷,为护你我周全,便临终前嘱托刘荆州照顾我等,更是言官场人心险恶,步步惊心,若非你我有追名逐利之心,则此生最好不要踏上仕途。所以大兄虽前往江东谋求出路,却也只是隐居。” “可是我听说大兄已然出仕,如今事于江东孙仲谋处,而且兄长为何说此联是留于我的?” “自叔父仙逝之后,我与大兄书信往来,大兄便与我计较筹谋,言三人之中属你年纪最幼,性安稳顺从。为诸葛氏谋,属意让你留于隆中,作为退路,而我与大兄则静观其变,各待时机。我与大兄虽有计策,然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乱世之中更是不能轻易定论成败,若是我与大兄之中一人有成,那便罢了,若一事无成,你便是我与大兄的最后的希望与退路。” “所以兄长的意思是,愿叔父的遗墨时常作为惊醒,以安吾心是吗?” “若是放在之前,就算为兄不说此联之事,依你的性子,我也放得下心下得山去。可如今不同,此联非是惊醒与你,而是为提醒为兄了。” “可是......”诸葛均想不明白,仍想再劝,却见诸葛亮叹了一声说道: “为兄如今知汝有太平天下之志,虽不能常伴你左右,但有元直足矣。贤弟不必再相劝,如今大兄已然出仕,而你也有心踏入乱世,为家族计,只能留我相守了。” 诸葛均最终还是没能说动诸葛亮出山,但是他并不遗憾,因为这场临行之宴让他感受到了这个世界里的亲情,也敲开了自己那层厚厚的壳。 也许诸葛亮的关爱是对原本的诸葛均而言,可是自己的到来早就产生了异数,既然那个诸葛亮口中安稳顺从的诸葛均已经死了,而自己又代替他承受了属于他的那份亲情与关心,那就由自己来承担那份原本他需要担当的责任吧。 翌日一早,诸葛均与徐庶便得车马相送行至渡口。 “贤弟此去不知何时才能相见,此去路途遥远,不知会有什么凶险,这个还你,好做防身之用。”离别时分,黄月英有些惋惜,只见她递出一裹麻布,打开一看,正是之前从诸葛均那里要去的“木刺枪”。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