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危难-《(修真)师兄非良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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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暗暗在心里揣测了一下,觉得自己刚才对付那一大群已经消耗了不少力气,以她现在的状态是不可能打得过外边那十几只伏蛰的。
怎么办呢?打的话又打不过,不打也总不能在这个地方休息,不然就算她不出去外边的伏蛰迟早也会走过来,如果有个可以暂时躲避休息的地方就好了……
这么想着,楚云忽然瞥见在她面前,靠近横梁的地方有个被石头或是木桩给砸破的一个坑洞。在那坑洞之后的地方,好像是魔殿里的房间。房门口已经被堵死了,要进去的话只能靠这个刚好能够让一个人通过的洞口。
她心中下意识有了个想法。在把温瑞带进去之前她先探头去查看了一下,里边的空间不算小,因为本来就是一间房,容纳他们两个人不是问题,而且看着也颇为稳固。
不得不说,翎月的魔殿在筑材的选用上是极好的,否则不会到现在都还没彻底粉碎。
确认里边暂时安全后,她就先钻了进去,再小心翼翼地将温瑞扶进来。做完这一系列事情,她总算是能够喘口气了。
外边吵嚷声不断,而这里却仿佛被隔绝了一般,出奇地安静,叫她也稍微放松了下来。
他们进来的那个洞口并不大,能容得人进出却是容纳不了伏蛰的,短时间内他们应该不会被发现。
将房里散落满地的东西清理开来并弄出一小片空地,她才把温瑞带到那里靠着墙坐下。
因为从把他带出来到现在一直走得很是狼狈,他原本整齐的衣着打扮都有些乱了。楚云蹲在他面前托腮看了许久,最后叹了口气默默从储物器里拿出一把梳子,将他头后的发带摘下并替他把头发给梳好。
墨色柔滑的长发乖乖地躺在她手里,任由她动作。
温瑞的发质本来就生得极好,哪怕已经有些乱了却也没怎么打结,很快就被她梳好了。替他再次将头发给束好后她又抽出帕子,用水囊里的水浸湿后替他擦了擦手。
直到把人弄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她才满意一笑:“美男子就应该要有美男子的样子。”哪怕是在逃命也必须帅炸天。
做完这些事情,楚云才靠着温瑞和他一起背抵着墙坐了下来。只不过,她是在盘坐好后进入调息状态,争取时间将灵力恢复完毕。
此时,流风门的秋峰等人已经和韩逸还有翎月及她一些心腹逃离了魔殿,乘着魔殿里驯养的一些坐骑魔兽逃到几十里外安全的地方。
翎月远远看着那正在慢慢崩塌毁坏的魔殿,心里顿时百感交集。
诚然她对她现在的身份和位置并不怎么在意,但那一处怎么说也算是她住了几十年的家,要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家被毁,心里难免也会有些感伤。
韩逸在她背上轻轻抚了抚表示安慰,然后问道:“如今你魔殿已经被毁,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翎月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也转身看向站在他俩身后的流风门人与残余下来的几位心腹。
沉默了许久,她才说:“我……我想和你们一起回去灵武之域。”
秋峰闻言一阵惊讶,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便又听见翎月对其余的心腹说:“你们几人跟在我身边许多年,一直都为我尽心尽力,实在是非常感谢。只不过如今我魔教已经被毁,想到灵武之域进行修炼的心意已决,从今日起你们便是自由了,想走想留随你们。”
那几名心腹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作何表态,而那位老炼丹师则摸了摸胡子说:“我既然是炼丹师,哪儿都能容得下我。你的提议不错,我也一直很想到灵武之域去见识见识,如今有这个机会,我定会随你一起去。”
秋峰一脸纠结地看着翎月:“你……你可是想清楚了?若你要到我们灵武之域来修炼这里的功法,这就意味着你得抛弃你以前所学的,重新开始,这……这不容易呐!”
翎月微微一笑道:“我已经想好了,重新开始便重新开始。如今我有化灵的境界,寿命可达七八百年之久,多的是时间。况且,我倒是觉得魔域也并非每一种功法都是邪恶的功法,有一些还是能够作为普通功法传授的。我倒是觉得待我去了灵武之域,也许还能将我所会的与新接触的功法相互融合,变幻出新的功法来也不一定。”
韩逸目光颇为赞赏地看着她:“既然你已经决定好了,而你现在独自一人也不知要到哪儿,若不嫌弃就先到我流风门来吧!”
秋峰瞪大了眼睛注视着韩逸,后者却仿若不见,翎月啧高兴地回答:“我当然不嫌弃,那么事情就这么决定了!”
“……”秋峰突然觉得自己心好累!
而其他和翎月一起出来的几位心腹,大部分都选择离开她身边继续待在魔域修炼,仅有三个感情与她向来非常好的则决定与她一起到灵武之域,怕她路上受到灵武之域的修士欺负。
休息了许久之后他们便准备继续前往灵武之域的方向出发,远处的魔殿上方飘着滚滚浓烟,形势惨烈。翎月回头看了魔殿一眼,心中不禁有些担心尚未逃出来的温瑞和楚云。
他们几人已经特意为了他俩在这里多等候许久,然而却依旧不见他们踪影,就怕是还没有从魔殿里逃出来……
韩逸知道她在担心楚云的事情,只得出声安慰:“别想太多,生死有命,若楚姑娘他们命不该绝于此,肯定能够从里面逃出来的。”虽然可能性实在很低。
温瑞是很强大没错,但如今他在不清醒的状态下对楚云来说是一个累赘。这话听着是残酷了点,可不得不说他们二人若想活着离开,除非温瑞奇迹地醒过来,否则仅凭楚云一人之力是很难闯出来的。
就是不知道温瑞为什么会昏迷那么久,希望他们俩能够活着离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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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楚云浑浑噩噩地睁开眼睛时,才发现自己不晓得在什么时候靠在温瑞肩膀上睡着了。
她抚了抚额呢喃:“我不是应该在调息的吗?”恐怕她是因为这几天没怎么休息所以太累,一个不小心在调息的时候睡着了吧?
外面的天色早已暗下,房内变得有些昏暗,勉强能够借着外边残余的灯火光芒照亮几分,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温瑞还是没醒。
不知怎的,她心里有些落寞。
她疲惫地将额头靠在他肩膀处低语:“温瑞,你到底还想让我一个人撑到什么时候,我真的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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