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大浪淘沙-《基本异界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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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止目标是最好打的。弹头划着漂亮的自旋线从枪管飞出,径直命中了其中一个士兵的头部偏下——准确说是想瞄准头部,却打断了脖子。

    消声器和安放在枪口前的湿布很有效地同时掩盖了膛口效应和噪音。被击倒的士兵从颈部喷出大量暗红色的血液,溅了和他一起闲坐聊天的同伴一身。

    “什么……啊啊啊!”也不顾满脸都是还散发着腥臭味和热度的暗红色液体,倒霉蛋的腿已经直不起来了——他就靠着小腿和手臂拨动着不停后退。这要是他有心脏病,那早就被当场吓死在这里啦。

    拉动枪栓,亮金色的铜质弹壳从枪声中飞出。枪手稳稳地延用第一次射击的数据,继续把刚在抬腚的第二个人的屁股套进十字线中央。

    “你还得谢谢俺,省了你洗脸水和擦脸布咧!”

    扳机一扣,对方应声倒地。而这样的狩猎才刚刚开始。

    诚然,如果说对阵双月西征军,埃尔塔人和中国人都还有作为对手的最基本尊重。至于和伪军一个样的三姓家奴——埃尔塔戡乱军,那就是和猎枪下的野物没有什么区别了,除了不能吃。

    要知道传送门的另一边,上一次大战当中除了无恶不作的入侵者,民众们一直最痛恨的就是“汉奸”这个人数最多,最没有骨气的反叛者。助纣为虐,为虎作伥……抛开从爱国青年逐渐蜕变成求和的“低调俱乐部”再一举跳反的汪兆铭,从前进人士到接受大员一共三次跳反的周佛海等人不提,前后十几年的血泪史中居然前前后后一共出现了近百万的败类。当然,只有把这些毒瘤彻底割除,在废墟上站起来的民族才能站稳身子。在大战之后紧接而来的内战使得两方都保留了一些败类未有即时清算——个中原因错综复杂,既有忠诚潜伏的暗线,亦有投机保命的宵小之徒,而有害的,同时最后没有来得及清除的那些就隐藏在了海峡两边的群体深处,成为了无法拔出的毒瘤……

    埃尔塔面临的情况则要好得多。叛徒更少,也有足够的时间来进行甄别与清算。当然也有一句不能说的理由——可以全部杀光。若不是当地没有路灯与电线杆子,他们早就该挂满人在上头了。就算埃尔塔军不去做这件事,还是会有受虐颇深的民众去代劳的——那何必去当坏人呢?就算有人卸下肩上的铁十字之后能东奔西走更名换姓六十年,最后还是逃不开大卫民众的自发追捕,那么何必呢?

    区区几万的戡乱军,与其花费巨大的舆论代价,抵抗强大的民怨去接收,教化这些在入侵者的淫威之下不选择反抗或者溃逃,仍要加害同胞的人物——不如统统丢进历史的压路机来的干脆一些。当然,去后方当一辈子劳力干到死更好,前提是他们能通过封锁线。而河道遭到封锁的现在,要打通航运线显然比直接就地掩埋来得困难得多。

    在原则问题上,不能也不应该有仁慈之心,也就是所谓的人道。提出这种要求的人就恰似和“为什么要对绿恐分子执行死刑”和“为什么要对暴徒当场击毙”一样傻。谈人道,谈赦免,那他们为什么不在抓农奴时赦免那些与他们无冤无仇,甚至是同乡街坊的弱女孩童?

    正如绿恐分子和他们背后的“温和派”在经过了几年的拉锯之后为什么总是得不到道义的支持——无论是在东方还是西方——那都是因为他们自己作(一声)。

    同样,不配拥有人道精神关怀的原因终究是出在戡乱军自己身上,而不是出在其他埃尔塔人身上,正如那句老话所说,一报还一报,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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