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和第二十四章-《丽人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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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若不收就是对我的污辱,这个红包对你的小店和事业来说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但它却是我的心意,我的真情,你不肯接受我的心意和真情,岂不是陷我于不堪,那不就等于是在污辱我吗?你是愿意污辱我还是愿意收下我的心意和真情呢?”

    “啊,不收就是对你的污辱,收了倒成了奖励你了,世上竟有如此便宜的事,那我只好收下了,你现在应该也是财大气粗了,不收白不收,收了也白收,只要不是污辱你就行了。”

    “这就对了,你这么爱我,怎么忍心污辱我呢,财大气粗不敢说,但给你一个红包我还是承受得起,何况你小丽开业我怎么也应该表示表示吧那我就走了,下次找机会再来行吗?”

    “不行,不许再来了,再来的话我肯定真生气了,说不定我还会报警抓你。”

    “啊,报警呀,这事警察也管吗?那可真是法不容情喽,好好,我不来,不来了还不行吗?”冯刚笑嘻嘻地边说边欲往楼下走,可没曾想到小丽从身后冷不防地抱住了他,这一抱又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不舍,还是意味着情深呢?小丽后来又解释不清,总而言之她抱了。冯刚也动情地转过身,托住小丽的脸,两人又长时间地接吻,这一吻吻了多长时间,可惜没有第三者在旁边掐表。下面即到了他们不得不分开之时,两人下楼濑洗完毕便一同走到店堂里,尚未起身的严新还睡在里面的按摩床上,小丽示意别惊动他,便到门边拉开了玻璃门又开了卷帘门的锁,再由冯刚拉送上卷帘门,两个便走到街边停着的小车旁,小丽站下来盯着冯刚说道:“谢谢你的礼金和最最珍贵的礼物,路上开车小心点,你从镇南边绕一段路再拐上镇北的大道就可以一直向前开了。”

    “为什么要从镇南绕一段路呢?直接上镇北的大道不就结了吗?”

    “镇南有一个加油站啊,你的车不是没多少油了吗?”

    冯刚一听开怀大笑道:“我车上的油就再跑两个来回也用不完。”

    “骗子”小丽知道上当了,但已经感到晚了地在他的前胸猛击了一拳。

    冯刚捂着前胸,笑容挂满脸地冲小丽做了个怪样后便拉开车门坐在了驾驶室,然后望望小丽说:“再见,祝你生意兴隆。”

    “再见,一路顺风。”

    小轿车一溜烟没了踪影,而小丽却还站在原地望着那车消失的方向盯了许久、许久。

    上午九点一过,小店便开门迎客,小丽和三个小青年即投入到工作之中,整个上午只来了零零星星的几位顾客,小丽他们便轮流地干干歇歇,很快就到了正午时分,余香兰送来了可口的饭菜,这几个人便分而食之,边吃边聊了一些闲言碎语,气氛显得特别地轻松随意。

    可是饭后他们还没有休息一会儿,生意就开始忙起来,到了两三点钟时,便可以用应接不暇这个词来形容店里的情况了,人最多时连休息长椅上也坐满了,小丽是忙完了这位又忙那位,虽然很累,但心情是相当满足的,她今天的满足不仅是因为生意好,还加上了另外一层意思,那意思是什么,不言而喻。

    “喂,老板,给我烫个发。”

    “好好,你请坐。”近四点钟时,刚刚忙完一位男顾客理发加吹头业务的小丽,听到招呼立刻迎上了那位相貌友善,身材富态的中年妇女,那妇女在小丽的指示下在靠大门边的第一张理发椅子上坐下,小丽站在她身后略做了垫盖之后就指引她到水池边洗头,没费多少时间,小丽就准备帮那中年妇女卷发烫头,边摆弄边冲她问道:“请问,你打算怎么个烫法,是剪短了烫成卷发,还是就这样烫成长发波浪形的呢。”

    “就这样烫吧,我不喜欢短发,你照着我的脸形,觉得怎样烫看的舒服、顺眼就怎样烫行吗?”

    “行行,您这样的顾客还真是很随和,又很友善,很少能够遇到,放心吧,我会做得让您满意的,若是不满意您拒绝付钱。”

    “我放心,没个金刚钻,你还敢揽这个瓷器活吗?你就大胆地弄吧,不过请你和我说话时您字下面的那个心字去掉,那样说我听的别扭,直呼你不是显得亲近吗?”

    “好好,请您,不不,请你原谅,我这就开始为你做头发了。”

    “好的,你这个店是新开的吗?”

    “是的,昨天才正式开业,你来的很及时,我也感到很荣幸。”小丽娴熟地按部就班摆弄着她的头发,嘴里和她有一句无一句地攀谈起来,在你问我答、你说我听的交谈中,小丽得知了她姓薛,在镇政府里工作,通过交谈小丽发觉她是个有文化、有修养的知识女性,心中不免对她有了好感,并非常地敬重。小丽说:“薛姐”小丽将你字改称为姐了。“一看你就觉得是个慈眉善目,很容易亲近的人,刚才通过交谈更感到你很有才华,极有涵养。”

    “你过奖了,我不过是机关里的普通职员,没有你说的那么优秀。”

    “但起码有大学文凭,否则你的谈吐不会那么有学问的,你一直就在这个镇子上工作吗?我过去好象从没有见过你呀。”

    “那是自然,没有大学文凭在机关里也无法立足呀,早就被人淘汰了,你是这个镇上的人吗,我以前也没有见过你呀。”

    “我在这个镇子上长大,但八年前就到省城里打工了,前不久才回到家乡筹备开了这个店。”

    “我说的嘛,我是十年前从邻乡调到这个镇上来的,我们俩没碰过面太正常不过了。象这个有模有样的美容美发店好象在银龙镇上仅有你这一家,生意一定不错吧?”

    “还行,昨天下午才开始接待顾客,可一直忙到晚上九点才歇下来,今天恐怕也得忙到那么晚,这不,你都看到了。”

    “很好,很好,但是不要忘乎所以,你既然叫我姐了,那姐不妨唠叨两句,你不会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姐你说,你说。”

    薛姐便语重心长地对小丽说了许多开店容易守店难,如何待人接物,如何和气生财,如何如何地忍字当头,千万不要和顾客发生矛盾,甚至在店里吵闹打斗的事件。小丽一边操作一边听她所说的道理,并不住地点头称是,时间用了一个多小时,小丽便接受了一个多小时的教诲,最后小丽心悦诚服地对薛姐说道:“薛姐你说的太有道理了,句句话都是智理明言,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是怀着一腔热血才开了这个店,可还没有想过这么深的道理,你说的话大大地提醒了我,我会牢牢地记在心上,谢谢薛姐,非常非常地感谢你。”

    “感谢就不必要了,我是觉得你人很善良,而且谈吐也不俗,是个知书达理的女性,所以才多说了几句,对你今后在业务上是否有所帮助还得靠你自己把握分寸。”

    “说的好,说的好,肯定有帮助,我受益非浅。”说话之间小丽操作完毕,薛姐站起身对着前面的大镜子和小丽手上拿着的小镜子看了个仔细,然后十分满意地冲小丽微笑,并掏出钱来付账,小丽诚心实意地摇手说:“薛姐,今天免单,你用语言给了我很大的帮助,所以我今天算是请客,以表达我对你的谢意行吗?”

    “不行,不行,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无功不受禄,况且我的话未必对你有帮助,所以你必须收费用,否则我不会再来了,你这个小店不错,我还想再过来光顾光顾呢,难道你不愿意我再来吗?”

    小丽还想推辞,可听到薛姐如此一说,她便不敢再坚持地下收了烫头款,完后即将薛姐送到了门口,薛姐对小丽说了声谢谢便转身走人。小丽望着她走去的背影,心中抖然间感到特别地兴奋,并由此而联想到自己是个幸运儿,虽然在个人情感上屡遭不幸,但是在与人交往上碰到的都是贵人,一次烫发时遇上了方惠姐,从而学到了美容美发的技术,在找门面房准备开店时,又遇到了郑家华,因此省了许多繁琐的事眼前的这位薛姐很可能会是她开店时遇上的又一个贵人,她所说的每一句话在我以后的生意和管理上一定能够起到很大的作用,所以她感觉此贵人也许更贵,更不可估量。

    第二十四章

    事有巧合,人有巧遇。可这二者正好碰到一起,那可恰恰是巧中之巧,巧中之极、巧中之不可思议。

    当薛姐才离开小店不足一个小时,她的教诲和提醒还在耳边回响,余小丽与三个店员刚刚吃过饭之时,店里就进来了一位人高马大,身材很胖,一张大脸如彩色宽影幕,穿着名贵,肥手上配戴着金银手饰,短而粗的脖颈上隐约可见一条金项链闪闪发光,一身珠光宝气,看上去似有五十出头的妇女,从她的衣着和手上的配戴来猜测这是位挺有财气的富婆,然而从她的脸形和举止来判断这又是个很难伺候的刺头。那妇女进门后就叫嚷着要烫头,而且要求烫一个飞机爆炸形的,小丽心想这一张脸若是再加上一个飞机爆炸似的头形那不成了彩色宽影幕竖过来放了吗?可是客人既然有此要求,那就必须满足她,至于横放或者竖放就与本小店无关了。故而小丽吩咐鲁宁为她做,并给鲁宁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此女也许很难缠,请鲁宁谨慎着操作,鲁宁明白了小丽的意思,便开始为她铺垫好脖巾,后由王雅琴为她洗头,果不其然,在王雅琴为她洗头时,她一会儿嫌凉,一会儿又说嫌热,弄得王雅琴不知如何是好,无可奈何之下,小丽便接过手亲自为她洗头,并好言好语地和她说一些宽慰的话,这样才好不容易地完成了洗头这道程序。接下来鲁宁便为她一道一道工序地操作,可是在鲁宁忙碌的过程她左挑问题、右找破绽地一个劲地提意见,鲁宁实在没法再操作下去,就很生气地往长椅子上一坐,那妇女见状便欲发火,严新一见赶快过去好言相劝,然后接手继续为她做头,可是严新也没交上好运,只操作不久,就被她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地,气不打一处来,索性甩手又来了个不干了,小丽这时无计可施,只好接着下面为她一道道地完成烫头的全部工作。在小丽的操作过程中,那妇女依然是那儿都不满意地瞎胡说,小丽不理她,只是地想到赶快帮她做好了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把她的头搞好了,可没实想这个刁蛮的妇女站起来观察时竟然一百个不乐意地说这儿看不顺,那儿不美观地挑了好多、好多毛病。严新和鲁宁都气得和她争辩,可是不辨则好些,一辨她反倒更加穷凶极恶地大喊大叫,还无理取闹地说他们这个头烫得不标准,气得严新和鲁宁两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都欲举手打她,小丽一见势头不对,想起了薛姐提醒的忍字当先,故而赶不及抬手阻止两个小伙子,然后冲那妇女说道:“这位大姐,我们三人都先后帮你弄过了,你还是不满意,那我们可就没有办法了。”

    “你看看,你看看,弄成这样要我怎么满意吗?我要的是飞机爆炸形的,你们弄得像个蘑菇云似地,怎么能叫我满意吗?”

    “不炸那来的蘑菇云呢?这个式样可不就是你所说的飞机爆炸形呀。”

    “总之我不能称心如意,你们看着办,反正我不会付这个钱。”

    “这不就结了吗?说到底你是不想给钱呀,那么好吧,你是第一次来,我这店也是新开业,就算我们对你的开业优惠吧,这次的烫头款我给你免了还不行吗?”

    “弄成这样根本就该免单,那就谢谢了!”那妇女一听说免单,立刻转怒为喜理不直而气壮地说,说完她便一扭屁股,并带着一丝奸笑而甩手走人了。

    “呸,呸呸,。”她一出门,严新和另两名员工同时冲着她的背影吐粗气,小丽也极不开心地望着那妇女一摇一摆的丑态直晃脑袋。这时王雅琴气狠狠地说道:“这种人也有,看似穿得人五人六的,行为举止却是这么肮脏,竟然如此地耍赖皮,不想给钱大可以直说,何必拐弯抹角地说东扯西。”

    “她分明是想赖账,可还是要找个赖账的理由,这种人着实可恨,可又拿她没有办法,总不能为了这一桩生意的钱而吵得全世界人都听到吧,那样的话损失就不一定会是这一笔款了。”小丽没辙地说。

    “吵就吵,谁怕谁呀,小丽姐你也是太好说话了,这种刁蛮无理的泼妇就不能放过她,就得跟她来硬的,不然的话她会认为我们好欺负,以为我们怕她呢。”鲁宁还很气愤地说。

    “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是以我的脾气,吃了她的心都有,可怎么办呢,我们是开店的,所面对的是形形色色的人,当忍则忍,当让则让,总不能一遇到事情就大吵大闹吧,有时候吃亏是福,假如真的吵起来,影响到别的生意,那可就是得不偿失了,不要因为一颗老鼠屎而坏了一锅粥。”

    “那她若是得寸进尺,以后再来怎么办呢?”严新忽然发难地问。

    “再来若她依然刁蛮无理,没毛病找毛病地胡搅蛮缠那还得为她免单,我就不信她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跑来拣便宜吧,好在不是所有人都象她那样,事有好坏美丑,人有三教九流,毕竟这种不知羞耻的人还是极少数的。”

    “啪,啪。”一直在店里做着头的另一个中年妇女听到此时立刻鼓掌说道:“这位老板,你说得太对了,我为你喝彩,刚才的一幕我全看在了眼里,你处理和调解的非常理智,也非常明白,这种小人犯不着和她争吵,那样就因小失大了,她如此的丑行早晚会遭到惩罚的,就让她得逞一时,绝不会得逞一世的,你有此等胸怀,这个小店一定会事业兴旺,越开越好的。”

    “谢谢,谢谢你的夸奖,也谢谢你的理解,你的话就如同给我送来了蜜糖,甜透了我的心,刚才的不悦也因为你这杯蜜糖而冲散了,就冲你这几句话,我今天也给你免单,就算是我对你这杯蜜糖的回报吧。”

    “不必要,不必要,我若是也接受了你免单,那我和刚才那个刁妇有什么两样了?”

    “那我再一次地对你表示深深的谢意。”小丽说完又对三个员工指示道:“好了,大家伙都不要再想那事了,该干什么继续干什么,不要让那种人耽误了我们的事。”

    一场小小的纠纷就这么平息了,可小丽的心里却蒙上了一层阴影,毕竟所开的这个小店是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的,今天这个刁妇虽然可恨,可她还不至于给我造成多大的麻烦,真正的麻烦事也许还在后面,小丽自回乡筹备开店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一个难字,但是她又想到,怎么办呢,已经骑在了虎背上,下肯定是下不来了,只有壮着熊胆一步步地往前冲吧。这之后的某一天,薛姐又到店里来时,小丽将此事告诉了她,薛姐一听便明了地说她知道那个妇女是个出了名的刁妇,专门想方设法地拣便宜,让小丽别和这种人生气,太不值了。

    晚上八点多时,小丽见到店里已经没有客人了便吩咐打烊,王雅琴便对小丽说她想住在店里,理由是下班回家走夜路有些害怕,小丽当然应允,还要求她和自己一起住在楼上的屋里,正好有个伴。王雅琴非常高兴,这样就鲁宁一人离店后回了家,严新将卷帘门从里面拉上后,小丽看时间尚早就建议教教王雅琴做面膜和按摩的技术,等她学会后再招一名女工就可以增加业务范围了。王雅琴自然是很愉快地接受了,可谁来做客人叫?小丽和王雅琴同时将目光盯上了严新,严新先是觉得很不好意思让老板亲自为其面膜和按摩,后经小丽的开导也就同意了。于是乎他们三人就一同到了里屋,严新照吩咐地躺在了按摩床上,小丽便开始一边为他做活一边讲解给王雅琴听,基本要领和注意事项都很仔细地给王雅琴示范,严新也堂而皇之地接受了一次高规格的服务。后面几天打烊后他们三人又进行了教学示范,王雅琴基本上掌握了此项技术的全部要领,在这般行为之下,小店又招聘了一位名叫东方李燕的漂亮姑娘,故而佳丽美容美发店又增加了面膜和按摩的业务,这么一来小店的生意更加地火爆,更加地令小丽和四位员工心情愉快,他们忙中带乐,忙中有笑,忙中看到了每个人不同程度地增加了收入。就在这忙亦有欢、忙亦有喜的工作和生活之中,时间如跳跃般地越过了五个月,这期间,薛姐基本上每月至少都要来一次,不是烫头就是做面膜什么的,在多次的接触和交谈中小丽了解到薛姐全名叫薛秀霞,四十二岁,先生四十五岁,在镇子上的中学里任教,他们俩生有一个女儿,现年十九,已经送到美国读书去了。薛姐也知道了小丽是她早已经熟悉的老街坊余香兰的女儿。是这样交往的多了,小丽和薛姐交谈的话题也更加广泛、更加富于哲理和知识性,从而两人的感情自然而然地更加深厚了。

    早春三月,阳光普照,百花盛开芬芳艳丽树木挺拔根深叶茂青草发芽碧绿秀美。大地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人们一副豪情满怀的容颜。佳丽美容美发店迎来了开业之后的第一个春天,小丽和她的小帮手、小伙伴们也获得了盈利和赞誉之声的双丰收。然而世间万事总是有两个方面,就在小店的生意越来越好,名气越来越响的同时,也引起了一些人的嫉妒心和红眼病,而就是这些嫉妒心和红眼病的驱使,一个欲捣蛋和破坏的邪念悄悄地向他们袭来。

    二零零四年四月十六日,农历三月二十七,星期五的下午两时许,小丽和四名员工都聚精会神地做着业务,从店门外走进来三个衣衫不整、举止随便,年龄都不满三十岁的小青年,乍一见此三人就不难猜出全都是社会小混混,小丽立马警觉到他来们来者不善,但作为店家,总没有将人拒之门外的道理,小丽尽管有些不悦,但还是礼貌地对他们说道:“来啦,欢迎光临,三位若是要理发或者做美容请稍等,这会儿顾客已满,请先在那长椅上坐坐。”

    “我们没有时间久等,请你们务必快一点,别耽误了我们的正事。”三人其中的一位身穿花衫衣,满头长发,脑袋后面还扎着一个独辫子的男子说。

    小丽懒得答理他,仍站在中间的那张理发椅后面为一位男顾客剪头发。

    这三人见没有找着由头便不再说什么,但他们却没有老实地坐在那长椅上等候,而是站在那里,贼眉鼠眼地东瞅瞅、西瞧瞧,不一会儿那独辫男和一个长有一副歹相的家伙窜到了里间,走到正坐在按摩床头的前端为两位顾客做面膜的王雅琴和东方李燕的身旁,不怀好意地前后打量,小丽见状赶快和她所操作的顾客打声招呼,让其稍等,就跟进了里屋冲那两个家伙说:“请你们到外面等候,不要到这里来影响我们员工的工作。”

    “我们参观、参观,学习、学习不行吗?”那个歹相男回小丽道。

    “这里是工作重地,不是参观的场馆,请你们立刻退出去。”小丽生气地提高嗓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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